所以，顾颜欢开口了：“尧尧，你听妈咪讲，其实你想起来的事情都是假……”
话还没有说完。
“尧尧。”
司少琛忽然睁开了眼睛，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直接打断了顾颜欢的话。
他走到了病床边上，就算是尧尧还在下意识的躲避着他。
“尧尧你听爸爸说。”
温柔的声音传入了尧尧的耳中,这才让尧尧那惊恐的眼神安宁了少许。
尧尧咽了咽口水，紧紧搂住了顾颜欢：“我，我听。”
司少琛缓缓弯下了腰，半蹲在了病床边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记起来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都，都是真的？”
尧尧瞪大了眸子。
从她身上透出来的惊恐，几乎要将整个人吞没。
她听到这句话更加害怕起来,不断的往顾颜欢的怀里钻：“呜呜,为什么，为什么爸爸要打妈咪,尧尧好害怕呀。”
顾颜欢越发心疼起来。
她不断拍着尧尧的后背，可是这也无济于事。
尧尧依旧小声哭泣着，甚至因为哭太久了，还打起了嗝来。
“噗通”
猛然这么沉闷的一声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司少琛竟然直直跪在了地上。
他弯下腰看着尧尧，神色异常坚定：“尧尧，你想起曾经的记忆肯定是会怪爸爸的。”
尧尧暂时止住了哭泣，略微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爸爸承认爸爸之前做过很多对不起你们母子的事情，但是爸爸已经知道错了。”
司少琛的态度诚恳，没有半点要糊弄小孩子的意思。
顾颜欢愣了一下。
他怎么……
那么一个骄傲的男人，居然在尧尧的面前下跪了。
顾颜欢眼眶也不由得一红，伸了伸手，想要将司少琛扶起来，但是却被司少琛给拒绝了。
司少琛坚定地看着尧尧：“尧尧，如果你怨爸爸的话，你想怎么对爸爸都行。”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哽咽住了。
“假设你真的很恨很恨爸爸，不愿意再跟我相见。”
“但，以后能不能允许爸爸远远的看你一眼。”
“爸爸知道这有点自私,可是我真的很想补偿你们，很想弄死之前那个我。”
司少琛试探地伸出了手，轻轻抚摸着尧尧。
尧尧没有反抗。
她眼角还噙着泪水，但是哭泣已经止住了。
大概已经听懂了。
“爸爸。”
尧尧张了张嘴，然后没有别的话。
不过，她的情绪显然已经稳定了不少，就这么静静的被两人包围在中间，神色渐渐变得缓和了下来。
因为刚刚哭了太久，
尧尧实在是太疲惫了，所以，躺下去，就直接睡着了。
他们俩人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
走廊上。
没有别的人，一片寂静。
顾颜欢轻轻合上了房门，微微发出了一声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