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还在自顾自地嘟囔着，傅时修往后靠了靠，身后是柔软的枕头，听她说了这么一些，倒也是终于听出了一个大概。
他抬眼看了一眼低着药液的输液管，听着护士议论薄欢的声音，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护士小姐。”傅时修轻声打断，“事情不是这样的。”
后者啊了一声，抬起头来看他。随即叹了一口气，道：“傅先生，当事人都发微博承认了，你就是太心软了。”
她抿了抿唇，欲言又止道：“不是我故意诋毁薄小姐，只是事实都摆在眼前……”
“只是片面的而已。”傅时修抬手按了按被子，轻笑了一声，脸上依旧是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但是笑容里仿佛又掺杂了说不清楚的苦涩。
“我并不是她的男朋友，只是平时关系较好的朋友，在有必要的时候站出来为她挡挡绯闻而已。”
话说的很轻松，但是护士在他眸底看出了复杂的情绪。
手中的动作一顿，护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傅时修几秒，突然问：“傅先生，我知道你对薄小姐的感情不简单，只是……值得吗？”
听到这个问题，傅时修眸中闪过一丝短暂的迷茫。
值得吗？
五年前女孩明媚的笑容忽然又浮现在眼前，虽然薄欢从来没有向他提起过过去，他也心照不宣地没有开口问。
或许，她就是她呢。
傅时修认真地想了几秒，才抬起头来直视着护士的眼睛，郑重而又坚定地开口。
“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