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之前的时候，陈卓在听见江宁声音轻软地对自己道歉，心中恐怕会愉悦不已。
可是，他现在一闭上眼睛，所回想起的声音，都是他在杜毅办公室门口听到的那些话。
那些话语，像是密密麻麻的针，刺入了陈卓的心中。
原来这么长时间，他一直是在自以为是罢了。
他被人耍的团团转，结果还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陈卓？”
在没有得到陈卓的回应之后，江宁不由得开口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的陈卓好像是怪怪的。
只是感觉平白无故丢了工作，任谁都会非常的不愤吧！
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从电话中徐徐传来：“江宁。”
明明这个已经被他唤过千遍万遍的名字，可现在说出来，竟然让陈卓有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
“怎么了？”江宁愣了一下，她已经很久没有听陈卓叫自己的全名。
“你……”
陈卓的声音，从喉咙之中艰难的挤出。
只是这样缓慢的语调，倒是让江宁有些不耐烦。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尽管已经刻意压抑，但是陈卓还是从中听出了些许的不耐，这样的语气也正是压垮陈卓的最后一棵稻草。
嘴角不由得牵起了自嘲的笑容，然后对着江宁，缓缓地质问出声：“江宁，你有没有骗过我？”
陈卓感觉自己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将这句话完整地询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