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萘让司机停下，下车买了束花。
上车后，顾萘对着厉南渊道：“阿姨肯定喜欢新鲜的花束。”
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是不喜欢花的，顾萘猜想已故的厉母肯定也一样。
厉南渊见状，耸肩笑了笑。
他的脸上倒是难得没有多余的悲伤。
顾萘这种行为落入厉南渊眼底竟然有几分可爱。
要是顾萘是以自己未婚妻的身份回去的话，恐怕厉母会更加高兴吧？
只不过这些都是自己的奢望而已。
顾萘哪里会在意自己呢？
顾萘和厉南渊来到墓地。
“其实她并不是死在京都的，不过是因为她喜欢京都，临死的时候央求我一定要将她带回京都，所以才将墓地安排在这里。”厉南渊抬起眼，眸光有些伤感。
顾萘静静听着，她尽量当一个合格的聆听者，听着厉南渊在和自己吐露心声。
她知道厉南渊的童年特别孤独，也知道他特别可怜，可是顾萘没想到厉南渊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阿姨她肯定会很爱你的。”毕竟厉南渊是她唯一的儿子，厉母怎么可能会不爱。
“或许吧。”厉南渊扯唇笑了笑，不以为意。
不重要了。
厉母爱不爱自己无所谓，反正他的童年还有悲惨一生已经注定了。
有些人活着是为了证明自己，而有些人光是活着就已经很费劲了。
而厉南渊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他活着是为了复仇。
带着厉母的仇恨，带着自己的，一路走到现在。
来到厉母的墓碑前，顾萘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人……不是秦父吗？
秦父怎么会在这里……
厉南渊看到秦父的那一刻，周身的愤怒像是被点燃，他冷鹜出声，眸光冷彻到一种地步：“你来这里做什么？”
秦父怎么还有脸来这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