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菲，你说，清远是什么时候被蛇咬伤的？”
莫如玥转头对已经傻了的秦清菲问道。
“就……就是之前，大哥想去……去打兔子，结果就，就被蛇……蛇咬了。”
难得秦清菲还记得之前对好的词，虽然说得是磕磕巴巴的，但好歹还没说错。
“再说一遍？要是早就被咬了，清远早就没了，你不说实话，我救不了他。”
莫如玥一听，这丫头到现在还想着他们的小算盘呢，哪怕是人命关天都放不下，她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
当下她脸色一沉，声音也跟着冷下来。
“不是，我哥是上山被咬的，之前还好好儿的，突然就这样了。”
秦清菲被这么一吓，反而把她的结巴给吓好了，一秃噜地把话都给说了出来。
“那你们找能治的人治吧，这样的蛇我没见过，也不会治。”
莫如玥也懒得跟个小丫头掰扯，反正自家人都不在乎秦清远的小命儿，她一个外姓人又跟着凑什么热闹。
“大婶娘，您别走啊！您走了我哥怎么办啊！”
秦清菲被莫如玥转身就走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扯她的袖子，却被莫如玥睨过来的眼神给吓住了。
那冰冷锐利的目光她曾经看到过，只是当时大婶娘看着的人是奶奶，是爹爹，可如今当那样的目光看向她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做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难怪奶奶跟娘说起大婶娘的时候，总爱说她的眼睛比山里的豹子老虎还要狠，现在她终于懂了。
“你自己都不顾你哥的死活，让我怎么救？这么霸道的蛇毒，要是早就咬了，那人早就死了！你若再不说实话，那就趁早去找能瞧明白的人治，省得耽误了你哥。”
莫如玥一看秦清远那个状态，若是再不赶紧解毒，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了。
王氏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似的，跌跌撞撞地冲进门来，一头撞在莫如玥身上，死死地抓着她的手，目眦欲裂地瞪着她，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大嫂，是刚才，就是刚才清远回家的时候，被毒蛇给咬了的，您救救他，您快救他啊！我的儿啊！”
王氏终于说了实话，在儿子的命和自家的谋算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前者。
“刚被咬的？可是王氏在秦家大房门口可跪了半天了，难不成是过去提前哭丧去了？”
一个村民心直口快地说了一句，却是把大家的心声都给说出来了。
王氏心慌意乱，根本就没把村民们议论的话听进去，秦清菲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手心里也捏起了一把汗来。
这戏是要穿帮吗？那哥哥这一下子不是白白挨了蛇咬，大婶娘还能同情他们，给他们减免了罚银吗？
她心里乱糟糟的，像是被猫挠乱了的毛线球，怎么理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要是现在哥哥醒着就好了，现在这个场景该怎么应对，他心里一定会有个章法的。
莫如玥见王氏自己招了实情，当下也不再耽搁，回身走到床边坐下，将药箱盖子打开，就开始配蛇毒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