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似乎觉得自己表述不够完整，赵明风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那日去天牢的是我？”
“香味。”
“什么香味？”
姒陌归自己动手搬来一个凳子坐在赵明风床边，这才慢悠悠解释：“那日从天牢出来的时候我和你擦肩而过，一瞬间我闻到一股香味。”
“一股我说不出来的香味。”
现在想想若非自己去找了赵明清，现在都不一定能分辨出来那是什么香，更确定不了那蒙面人是赵明风。
“就凭借一股香？”赵明风反问，“你不觉得自己的结论过于荒唐？”
“姐姐觉得荒唐，那是姐姐没有注意过自己身上的香有多特别吧？”
自己身上的香特别？
“全商兹也只有三公主府种的是满府的湘妃竹，而不是梅花了吧！”
所以破绽出在这里吗？
确实，长期居住在竹林环绕的地方确实会染上竹香。
赵明风自己抬起手在鼻端闻了一下，虽然一股药味，但是浓郁的药味并不能将自己身在长期浸染的竹香掩盖。
一缕淡雅的竹香夹杂着一缕说不出的清幽，在浓郁的苦涩的药味中很是清楚。
“是不是还有一股分不清的香味？”
赵明风看着姒陌归。
姒陌归：“有没有感觉像是兰花的香味？”
“听说六公主的院子里有温泉。”
赵明风盖在被子下的手紧紧抓住垫衾，“你还听说了什么？”
“听说六公主身体不好，吃的药需要灵芝作为主药。”
如果说前面的话赵明风还能无所谓的话，那当姒陌归说到赵明灿的时候，赵明风再也不能保持云淡风轻了。
毫无疑问，赵明灿就是她的软肋。
而现在，这根软肋被姒陌归紧紧捏在了手中。
“你手里有灵芝？”似乎认命了般，赵明风开了口，算是间接肯定了她的说法。
赵明风也很无奈，灿儿打从娘胎身子就不好。别看她整天活蹦乱跳精神十足的样子，那是因为她每隔几日都要吃一种药丸。
而这种药丸就如姒陌归所说，要以灵芝作主药。
灵芝性喜温，常年冰雪的商兹几乎不见灵芝的踪迹，每次都是去别的国家采购，可是灵芝这种好药，谁不想要？
别说王室了，便是那些权臣和富商都是虎视眈眈的，自己的人即使去采购也买不到品相特别好的。
当年自己之所以会跟着大姐姐站在一起闹着要出宫住也是因为自己偶然发现自己的府邸似乎有温泉眼。
出宫之后自己悄悄找人看了，果然是温泉，便悄悄打造了一口温泉，围着那温泉修建了屋子，然后将灿儿接过来，让她每次吃下药丸之后就去泡温泉。
如此尽心照料了几年才会让灿儿看起来似乎如同正常人一般，可是这病一日不根治就断不了药，一断药没几日灿儿就会又像小时候一般弱不禁风，经常卧床。
见她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姒陌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搞得自己像是逼着人做坏事一样，她整理了一下情绪，笑眯眯道：
“我这里有一株五百年的灵芝，于我倒是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