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扬凑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李东，小心翼翼的问：“东哥，你还怪我吗？”
“嗯？”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奇怪的直播画面上，对于黄天扬的话反应并不大：“你说什么？”
李东专注的样子不冷不热的，黄天扬就像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垂头丧气道：“我知道了东哥……我不会再烦你了，再见。”
李东只是好奇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察觉到黄天扬眼里的失落，和垂头丧气。
这个直播的确很可疑，回放可以看到不正常的人数，李东从头开始看，一开始人数还是正常的，在八万和十万徘徊，一直到李东出现在镜头之中，人数便以几万开始递增，瞬间飙到了三千万！
紧接着他们进入小木屋，人数变成了四千万，而且基本是整数，等李东对黄天扬动手之后，变成了整数，四千万整！哪里会有这样的观看人数？
弹幕的颜色也变了，从白色变成血红色，而且还放大了一圈，那些从右往左飘过的弹幕文字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
李东脑海里划过一个恐怖的想法。
这四千万……真的是人吗？
这时，李东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自己的小腿，他吓的往后蹦了一步，才看清楚是短尾。
“呼——你吓死我了。”李东拍拍胸脯，“你不是去找青连了吗？”
“回来了。”短尾沉声道：“看样子，衰神已经上了你的身。”
“嗯，啊，是啊。”李东点点头：“只是没什么感觉……”
短尾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不然的话，你恐怕就要把黄天扬给杀了，才能让衰神上你的身。”
李东有些哭笑不得，“怎么感觉你的语气，仿佛这是一件好事似的。”
“的确是好事，但也是不太好的事情……”短尾皱眉，“你看看你口袋里的恶意之花。”
李东单手握着平板，另外一只手摸向自己的兜，然后摸到了一手的黏腻：“怎么变成这样了？”把手抽出来一看，恶意之花的碎片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手不知名的液体，他慌忙甩了两下：“好恶心。”
“说起来也有趣，恶意之花帮你抵挡了一次攻击。”短尾的声音听起来高深莫测：“你就没发现你身上被脏东西附身了吗？”
李东一怔，随即想起那一团黑雾：“你是说，那团黑色的雾气？那是脏东西？”
“不错，还是被你身边的人带进来的。”
李东顿时全身一阵恶寒，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这么做：“是什么人？我身边的人？”
“嗯。”短尾点点头：“我刚刚在旁边观察了一下，基本上确定了……你们这群人里面，最起码有一个不是人。”
这话一出，李东头皮都麻了：“你别开玩笑了，什么叫不是人……大家都相处了这么久了，就算有脏东西混进来了，我也应该能察觉才对。”
短尾摇头：“我看未必，一开始连我都没注意到。一直到你的态度有点问题。那个人不仅仅能够影响你，还能影响你心中最黑暗，最卑微的那一块，将其放大，你怕是被人盯上了。”
李东打了个寒颤，接着手中的平板一震，他没握住，平板直接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