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离打断了少女的回答，生硬的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门口，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的樊荤，慌乱中急忙开门离开，跟着齐离这么久了，他深知，无论齐莫做出怎样的事情，齐离都不会对她生气，但是齐莫一旦离开就，自己就说不准了，他不想被殃及池鱼，遂赶忙离开。
“我喜欢你对我明确的爱。”
“真诚的喜欢，直接的厌恶，站在太阳下的坦荡，还有，被坚定的选择。”
“我很喜欢你，我不想离开你。”
少女将脑袋深深埋在男人胸口，话语中带有一丝恳求。
男人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深呼吸后，齐离微笑道：“不会离开的，不会离开的。”
“呜呜...你在骗我，管家和我说了很多。”齐莫在齐离胸口低声啜泣着，一双秀拳不住的捶打着齐离的肩膀。
齐离没有任何反应，任凭少女捶打着，坚定的目光死死盯着桌面上的一个玩偶。
那是他被齐莲须救下的那一年，齐莲须送给他的东西，不，准确的说，是从父母的血泊中，捡起的快餐店里的赠品礼物。
突然间，齐离感觉心脏一阵悸动，他知道时间不多了，必须要让少女离开了。
他听着怀中少女的小声啜泣，双手不断抚着少女的后背，祭出了自己的杀手锏，轻声道：“这个世界其实从不曾有一个人能取代另一个人的位置，所谓的取代，只是以前的那个人被遗忘了。”
“我喜欢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我的心很小，只能容下你一个，至死不变，你要相信我。”
每次，齐离说出这句话，少女都会脸色通红，昏昏沉沉的。
可今天，齐莫的表现有些反常，仿佛未曾听闻一般，这让齐离不禁眉头皱起，他很想知道，那个整日脸上挂着老农般笑容的老管家，到底和少女说了些什么呢。
齐离感受着心脏处越来越快的悸动，知道必须要让少女快点离开了，他不想让少女看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宝贝，樊荤等我很久了，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可以让我先和他谈一下吗？”
“厨房里我准备了你最爱的桂
花蜜糖梨羹，还温热着。”
“呜呜呜...好吧...”
少女艰难的抬起头，秀气的脸上满是泪痕，这让齐离心中再次狠抽了一下，他心疼的缓缓擦拭着齐莫脸上的泪痕说道：“去吧。”
齐莫走出门外，对着门口神游外物的樊荤艰难的笑了笑。
见状的樊荤顿时一个激灵，努力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来，同时快速弯腰恭敬道：“齐莫小姐！”
“嗯呢，你们忙吧，对了，你吃饭没？我帮你煮点东西吧？”齐莫微笑道。
“吃过啦吃过啦！”一说到吃，樊荤立刻想到了来之前吃掉的两个血食，赶忙回道。
“行叭，那你们先忙吧。”齐莫冲着樊荤摆摆手就离开了。
樊荤等齐莫离开后，快速冲进办公室，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针剂，狠狠插在浑身抽搐的齐离身上。
“少爷，你也太大意了，这要让齐莫小姐知道了...”
樊荤拔出见底的药剂，快速收回口袋里，面带忧色的对齐离埋怨道。
闻言的齐离，双手撑在桌面上，抬起狰狞的不满蓝色纹路的面容死盯着樊荤。
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让这个身材细长，面部无须的中年大汉一阵通体冰凉，樊荤知道自己多话了，快速低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