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刘霞根本没有在清江市生过孩子？”
顾西楼抬眼看向陆满月，眼底情绪被刻意压抑。
陆满月点了点头。
正当两个人想再说些什么时，顾西楼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说曹操曹操到，来电显示正是刘霞的电话。
顾西楼沉默地盯着不断闪烁的手机屏幕，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茶几上的玻璃桌面，最后，在电话即将挂断的最后一刻他才拿起手机，指尖一滑，点击接通。
电话一接通，刘霞苍老的声音就从话筒另一端传了过来。
“西楼，你在干什么啊？这会忙不忙啊？”
顾西楼语调平淡，“不忙。”
听见顾西楼的回答，刘霞又和顾西楼寒暄了两句，然后才进入正题。
她语气为难地说道：“西楼，妈也不想给你打这个电话要钱，可是妈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手术没有成功，你爸爸的病又恶化了，医生说，医生说……”
刘霞抽泣了两声，话筒里就没了声音，像是她偷偷躲到了别处哭。
顾西楼一直等到话筒里重新有了声音，才问道：“需要多少钱？”
刘霞没想到顾西楼问得这么直截了当，她怔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答道：“医生说，医生说……医生说需要五百万，不光是手术费用，还有住ICU的费用，你爸现在在住ICU，用的全是进口药，一天就得几万块。西楼，我实在是拿不出来这么多钱，你爸也不许我再问你要钱，可是我真的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啊！只要还有一点希望，我就想救救他！”
刘霞说完后，就紧张兮兮地捧着手机，等着顾西楼的答复，可是等了许久，她也没听见顾西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