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昭忍不住问他：“你找陆先生干什么？”
老头却不想理他们了。
燕飞看苏小昭还想问，直接扯了她：“走！”
苏小昭说：“燕飞，我想问问他一些事，说不定他会知道。”
挣脱开，往老头那边跑：“老先生，您说到陆先生，我想问问您，他和您什么关系？”
老头狐疑地看了苏小昭好几眼，摇摇头：“你和陆先生一点儿也不像，你和陆先生啥关系？”
苏小昭理直气壮地说：“陆先生是我爷爷。”
老头儿再次认真地看看她：“不像！”
“他真是我爷爷！我们一直住在金汇水汀。”
老头儿摇头：“不可能，陆先生那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住金汇那个小地方？当年我拉黄包车，他每天坐我的车，每次都给我十倍的钱，因为我有四个孩子……”
老头儿说着竟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要不是陆先生，我的孩子都要饿死了。”
老头指着三轮车说：“我今年66岁了，我每天蹬着这三轮车在东海大街小巷转悠，就是想找到陆先生，告诉他，我现在日子过好了，我想再拉着他在东海转一圈。”
老头儿说着，再次哽咽得说不出来。
“他帮助了很多人吗？你还能找到那些人吗？”苏小昭问。
老头说：“到哪里去寻找啊？当初陆先生在这里救过一个乞丐，哝，叫啥名字，贱仔？好像是贱仔，都饿得不会动了，陆先生给他吃喝给他钱，他很机灵，在陆先生家里做了学徒，后来做了陆先生的管家。”
“那后来呢？”
老头抹抹泪：“全家好像搬京都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全家都死了，陆先生也失踪了！”
“有没有人说陆先生不好，比如说他是坏人？”苏小昭试探地问。
老头摇摇头：“没有啊，百姓不可能说陆先生是坏人，领导也对他很好，京都还派人来寻呢！后来贱仔来了一趟，喔唷，大干部嘞，叫我们大家都不要提陆先生，说是找到陆先生要枪｜毙的，大家就都不敢提了……”
苏小昭心都要跳出来了：“老伯，你说的贱仔，是姓贱？”
老头说：“搞不灵清，大家都唤他贱仔，应该是姓贱吧！”
苏小昭一个趔趄，姓贱？这是个什么人？
苏小昭按住胸口，心跳的疯狂：“贱仔现在哪里？老伯您见了他还认得吗？”
老头摇摇头：“这可说不好，贱仔，不是东海人，是外地逃荒来的，多大年纪我也说不好，陆先生最熟悉他，可是陆先生……”
“那贱仔当初长得什么样，您还记得吗？”苏小昭问。
老头回忆着说：“这个贱仔呀，长得真不赖，个子不矮，浓眉秀发，那眼睛漂亮着呢，唉，我也不会说，反正长得还不赖。”
苏小昭扯住老头急切地说：“老伯，您再想想，再想想，他到底长什么样，您说说好吗？”
老头看她样子，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再跟着我，我要报警了。”
那个贱仔去哪里了他怎么知道！
再说那贱仔看着不是好人，他才不愿意惹事，蹬了三轮车就跑了。
苏小昭拼命地追：“老伯，您停下，您停一下啊……”
燕飞把小姑娘拉住，苏小昭着急死了，使劲地挣扎：“别拉我，我要找他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