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个山村里支教，我让她跟我一起回来但是她定下了今天的火车票。”
麟凡站在原地没动，倒是福伯给他擦着身上的水。
“什么情况？你们找游霜干什么？”司沛听到那个名字蓦然回首，紧张看着麟凡。
“我答应你要把她带回来的。但是前天晚上，山村突发洪水，把整个村子都埋了。事发突然又是半夜，大家没有防备措施，等我去找她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那天晚上根本没在学校的根据地住，她和村里的一个小姑娘住，那户人家，住在最低洼处，她护住了那个女孩，但是她被泥沙淹没了。”
麟凡低着头，褐色穿插赤红的头发尖都在滴水，他声音冷到极致，就像他整个人一样没有半分的温度。
“我尽力了，我挖了一晚上才把她挖出来，但是她已经……死了。我把她火化了，骨灰装在这个罐子里，带回来了。”
麟凡对游霜没多少的感情，但是他知道游霜和傅云染是好朋友，她们一起玩笑学习，走之前傅云染说了要把她带回来的，而他带回来的，只是一堆白灰。
“你骗人。”
司沛把盖在头上的毛巾一把扯下来砸地上，猩红着眼睛，看着他，“你骗我。”
麟凡喉咙哽咽了一下，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来一个信封给司沛。
“这应该是她要给你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寄出去。”
因为上面还写着收件人的名字。
司沛咬着唇瓣生怕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他根本就不相信麟凡的话，他不信。
就那个小破罐子而已，这怎么就能是游霜呢。
不可能的。
但是信封上熟悉的字迹让他不得不结果那封信。
信已经被水打湿润了好在字迹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还能看。
女孩子的秀娟小字，但是女儿家的内敛，有工整秀静，短短的三行小字，言尽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