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楼？”惜芸疑惑地望着夏东，“那是什么地方？”
夏东咳了声，神情略略尴尬，“是如苏城里最大的一座妓院。”
惜芸顿时比夏东的神情更尴尬。
她想了片刻，认真说道：“夏大哥，你提到的这些线索，我再仔细捋一下，事情愈加复杂了，咱们慢慢来，从长计议。”
她仰起头望着夏东，外边风冷雨大，夏东一路奔波，身上的衣衫全都湿透，鞋上沾满了一层薄泥。
惜芸歉意极了，“这么大的雨，我却让你这样奔波，赶了几十里的路程，真是抱歉……”
夏东沉声道，“这是属下的分内之事，姑娘无需说抱歉。”
只见还有几缕雨水顺着他的鬓角，沿着那英挺的侧脸滴落下来。
“姑娘，你先歇息吧，属下明天会继续去查探的。”
夏东恭敬地施了一礼，转身离开，惜芸突然道：“你等等！”
夏东愕然回头，见惜芸已快步而去，很快又折返回来，手中拿着一套玄黑色的男式衣袍。
惜芸将衣袍送到夏东手里，说道：“你的衣衫都湿了，换上我哥哥的衣服吧。你俩身高胖瘦都差不多，应该可以穿上的。”
天色微沉，雨声淅淅，夏东愣在当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眼前只见穿着白色素衣的少女亭亭宛立，面容清丽，眸光明澈，她带着满脸歉意和感激，正恳切地看着自己。
夏东拿着衣裳，心口的跳动好似擂鼓，他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几乎是仓皇地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