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怔，脸上忽然现出淡淡的笑意，又向着石翠凤揖了一礼，低声道：“我真的很讨厌华若阳，我不喜欢看到他缠着你。石姑娘，你别再理他了，你长得美，心肠又好，华若阳他配不上你。”
“你——”
刹时间石翠凤脸孔煞白，手颤脚软，几乎站立不稳，她仓皇的扶住椅背，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你……你真是秦朗？？”
这句话她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这是当日华若阳纠缠于她时，秦朗附在她耳边说的悄悄话儿。
每字每句，石翠凤都能背得出来，这世上除了她俩，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嗯。”惜芸低垂着头，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我骗了石姐姐，对不起，求姐姐原谅我。”
石翠凤面色苍白，突然问道：“你姓江，对不对？”
“是的。”
“我猜出来了，”石翠凤凄然笑道：“你必然就是殿下心坎上的那个江姑娘了，不然他怎会对你如此之好？”
她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掉落下来，“你这样哄骗我，戏弄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欺骗我的感情，你觉得很有意思吗？”
惜芸见她哭得伤心，也慌了手脚，连连道：“当时我也是逼不得已，不是有意要骗姐姐的……”
一边说，一边想上前给她拭泪。
石翠凤已一把推开惜芸，怒道：“以你的身份，何必要我引荐你去给殿下做侍卫？又何必要你替我出头打那个华若阳？你只需动动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什么还要来戏弄我这个苦命的人？？”
料不到石翠凤的反应竟然是如此激烈，惜芸又是后悔，又是自责，伫着动也不敢动，愧疚道：“我不是有意要戏弄姐姐，当日求姐姐引荐，也是迫于无奈。……我自从与你认识后，就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姐姐是个爽快又善良的人，我喜欢你，就想与你多亲近，哪里知道……会让姐姐你……生出这样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