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顿时让李景枫心中蓦然一惊。
情形越发诡异,周皇的这番反常表现,却绝不像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也不像是软筋散,难道,他是中了什么诡异的奇毒?或是神秘的蛊术?
对于李景枫而言,在这世上,与他有骨肉血缘的人仅剩周皇了,他对周皇的身体状况比旁人更要焦心百倍。
他急于进宫去看望父亲,但眼下玄天宫被赵宛宜把持,想混进去又是如此艰难。
他若直接领兵闯宫,胜算虽大,但赵宛宜最后必要做困兽之斗,她手中的周皇,便是最佳的人质,到那时投鼠忌器,必是左右制肘,难以成事。
若要他不顾自己老父的生死,执意打进宫去,斩杀赵宛宜,虽不难办到,但如果因此伤害了父亲的性命,他必然是痛悔一生。
“殿下!殿下!”
一个人影拎着袍角,颤巍巍地跑进来,穿着件家常的灰绸衫,匆忙而急切的奔到李景枫的面前,扑地跪下,“殿下你总算是回来了!!”
“李丞相免礼。”
李景枫赶忙上前,双手扶起李怀铄,他突然面色端肃,反而朝着这位以圆滑精明着称的老丞相揖了一礼,郑重道:“周国的朝堂大局,这些时日全靠有丞相多番操持,才能如此平稳安定,丞相大人劳苦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