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晴诗投来的目光，妆娘略带嫌弃地略过唐皋，上下打量点评，“很好，小林同学是符合团队形象的。”
唐皋出声询问，“我呢？”
“你是均衡团队下线的那个。”
“什么意思。”
林晴诗接话，含蓄地提示，“通俗而言就是和团队不沾边。”
此刻正适逢登船高峰期，所有楼下通道人满为患，他们便选择留在甲板避让人流。
唐皋从楼梯通道抽回视线，“以往的年会或是取消或是几年一并，从没今年这么大规格，突然整合的聚目似乎让整个圈里有大动作。”
“我还以为以往都是这样呢。”
妆娘接话也抽回了望向人群的视线，倍感新奇。论资历，整个IMP唐皋都是最早留在聚目的，开山鼻祖一类。
“以往？”唐皋陷入某种沉思，“最早入行的那会天天在地下室开会闻尾气，整个季度都发不下工资，纯靠画饼充饥吃一顿饿一天。哪有现在这么舒坦，年会的游轮少说容纳八千人，说是团建也就是公费旅游。老聚目影视是年轻的噩梦，新聚目倒是养老的仙境。”
“你倒是想得开，提前十多年准备养老……”
听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林晴诗没接话，她的视线已经被方才经过的身影带走老远老远。
直到目送那个背影消失在游轮侧旋的尽头，才急忙忙丢下一句，“我先找放行李，等会儿见。”
她甚至没有来得及交代具体多久、在哪里见，就拎着行李箱穿梭在人堆里。
妆娘失笑，“急忙忙的……就像年尾赶着去相亲的小姑娘。”
整个游轮十四层才能容纳下穿梭人潮，林晴诗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小册子上标有自己号数的房间，将行李箱一股脑的堆在架子上，没有归纳整理，她走到视野开阔的窗口远眺，望着层叠的身影陷入某种怀疑。
会不会是看错了……她竟然在聚目的年会看到消失已久的邻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