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除了天上的弯月之外，就只有屋里透出来的煤油灯的光线。
张泽芳的半张脸被光线照着，另外半张脸处在黑暗里，光线的强烈对比，让她的笑容看上去有点儿恐怖。
“这个我不懂的。”陈欣进一步试探。
张泽芳的印象里，陈欣和原来那个陈欣并没有相差多远，就算她现在说话话中带刺，还会医术，也没差多远，依然可以随便拿捏。
她并没有料想到陈欣是在试探她。
陈欣的话刚说完，她就露出一个“你看，我就知道你们有猫腻”的表情，撞了陈欣的肩膀一下：“你不懂，姐教你啊。”
陈欣顺势往旁边挪了一步，羞涩地笑了笑：“你……当真愿意教我？”
“嘿，瞧瞧你，刚才还跟姐打马虎眼儿呢，现在还是说真话了吧？”张泽芳再次靠近陈欣，笑嘻嘻地推了她一把：“以后咱都是一家人，你过上好日子，姐心里也替你高兴啊，我怎么会不愿意教你呢？”
“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
“那……”陈欣低着头，扭捏地说道：“你要是愿意教我的话，要是我和他真成了，我以后一定会念着你的好的。”
张泽芳大喜，她等的就是陈欣这句话：“一家人说的什么两家话？你好了，姐和你哥还能不好么？”
呵呵。
“那……如果我和他没成，你还会跟我哥好么？”陈欣出其不意地问了一句。
张泽芳正高兴着，被问得猝不及防，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