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看着眼前的少年，心情极其复杂，心思百转，开口终是冷淡：“你不是有事情告诉我？”
沈烨小心翼翼的恳求道：“我能先跟堂姐说几句此事之外的话吗？”
苏婳故意不去看他眼中的情绪，微微垂眸躲闪：“若想说题外之言，我倒是有几句话问你，开春事发之前，你父亲母亲对沈柔儿所做的一切可知情？祖母可知情？”
“不知。”沈烨道：“我们是在长姐给六皇子殿下下毒，要求我们统一口径，瞒骗六皇子之后才知道这一切的，我当时也很震惊，但是事情已经发生…我……”
“也就是说，在我还没改头换面之前，你就知道她害了我父亲，但是你没告诉我。”
在苏婳的注视下，沈烨愧疚的埋下了头：“我没想到长姐会做这些事情，更没想到她会对堂姐下手，我知道那件事情后很害怕，我不敢说出去，可是如果我早知道长姐要做这些，肯定会阻止她的！”
“可你还是在事后包庇了她。”
“……对不起。”
他知道长姐做的不对，他很心疼堂姐，也后悔自己的无能！但是他也知道长姐做的事情是灭族之过！他实在不忍心亲手葬送了自己一家的性命！
苏婳摇摇头：“对不起就别说了，说说吧，你都知道什么。”
沈烨再没其他话好说，从袖袋里拿出了一枚铜质腰牌递给了她。
“这是？”
“这是我昨晚发现的。这几日家里因为长姐的事情不安生，我也睡不着，听下人说长姐快到子时还没睡，我就想去看看，就在我快要到长姐院子的时候，忽然听见东南角有动静，便过去查看了一番，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夜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