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海棠大人，如果未来可能要面对选择的话，你们觉得最有可能让你们改变命运的是哪方面的选择？”
沉默地走了一会儿，最终没能想出个所以然的娜塔莉当即抬起头，看向两人，询问出声。
“这个…”同样是欲言又止，但艾维斯这次却没有像上次那般强行转移话题，而是认真坦白了自己的想法，“我的话，我认为家族和贤者辅佐人位置上的选择可能性会大一些。”
“家族吗？”
默默咀嚼着这个令她熟悉又陌生的词语，娜塔莉再次出现了理解障碍。
她知道海棠大人出身于水之北区有名的麦斯威尔家族，可始终没法真正理解家族的含义，更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说这番话的时候会产生那样坚定却又带着点悲伤的情绪。
难道未来的那个选择会给海棠大人所在的家族带来不好的变化吗？
不，我在想什么？
我怎么能这么想？
前面的疑问刚有成形，娜塔莉就意识到了自己擅自询问他人隐私的不妥，于是，娜塔莉又赶忙收敛起思绪，转而思考起另一个问题，自己的老师究竟会因为什么选择改变命运？
最初，娜塔莉曾幻想过是不是自己的选择导致了自己老师命运重大选择的出现，可转念一想，她又飞快打消相应念头，询问起身旁的老师：“那艾丽娜老师你呢？你觉得那个会影响到你命运的重大选择会是什么？”
“我啊…”看着学生这么一副好像闪闪发光的好奇目光，艾丽娜最终没有回避话题，就像艾维斯回答娜塔莉的那样，收敛不正经表情，继续回答道，“我目前想到两个可能，一个是关于我自己，另一个是关于我的老师。”
“老师的老师？”
娜塔莉非常认真地端正好自己的发音，努力提出了这么个有些绕口的问题。
“是风之贤者大人吗？”
艾维斯紧跟着收敛旁听状态，借着娜塔莉已然提出疑问的机会，顺势做起了自己的小范围试探。
嗯，虽然从过往的相处来看，他已经可以断定，对方这种复杂心情下所指向的肯定不是风之贤者陶德·克莱特，可他还是想听到更确切的答案，让自己掌握住更多情报。
“也许是他，也许并不是他。”
但是艾丽娜却丝毫没有因此就踩中对方的语言陷阱，很谨慎地选择了这么个绝对真实，却模棱两可的回答。
是的，无论是她真正认定的【世界】贤者，还是那个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关注她选择的风之贤者，她都没法彻底排除掉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