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问你。”
说着,乳娘向她身后看了眼。
她立即说道:“芳草没跟着一路,她在淮安。”
“我们先离开。”
“好。”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帐篷。
外面不止小路子一人,只是支开她是没用的,所以,等到夜深人静,帐篷里俩侍女都睡着了,她才偷摸着出来。
乳娘在外面等了一阵。
“你被挟持了?”
“没,来帮个忙,就是……”
乳娘“嘘”了一声。
紧着。
乳娘摇了摇头。
乳娘离开了。
她一个人站在原地。
十几秒后,有人出现在她身后——她的侍卫。
“你这是?”
站在帐篷背后的她,抬手,指了指上空:“赏月。”
眼线众多。
想要跟乳娘说两句话,倒是不容易了。
没想到第二日,也就是骑马射箭的时候,乳娘走到了她身旁。
“那个人,看见没,帮我把他引到西北方的山坡下。”
乳娘只说了那么一句。
人就离开了。
呃……好吧?
乳娘所指的男子,其实,正是那位她昨日三百六十度观察过的中年男人。
一下子明白过来。
难道……暗暗点头,极有可能。
伸手摁住胸口——感觉要破案了,真相即将付出水面。
乳娘为何在这里?
为何要她引那个中年男人去西北方面的山坡?
而她为什么又觉得中年男人看起来眼熟?
答案令她兴奋。
准备出发。
第一步,找到哈姆达。
“那个人是谁?”
“他啊?”哈姆达撇嘴:“库勒马场主的儿子。”
“库勒?”
“就是那个库勒。”
“那个男人呢?穿一身蓝衣服那个?”
“魏家的人。”
她当然不知道是哪个魏家,在淮安时,也没听说过哪个有名的魏家,但哈姆达给她一个“不方便”解释的眼神。
她点点头。
左右看了眼,朝着那边走去。
从人群中走出,手中多了个香囊,暗红的香囊袋,深绿色线条勾勒一圈,绵延不断的山脉,上面是蓝蓝的天,底下是崩腾的骏马。
这个地方的香囊不像淮安一带,会有流苏,大小也是不一,有些是水壶状,有些是一串三五个小球的模样。
她手里的香囊是普通的福袋形。
绣工还算是不错。
拿着香囊,往一侧去。
对了,还得回头提醒一下小尾巴:“离我远点,保持距离,有要紧事。”
小路子停下脚步。
小路子正朝后望。
她在此时晃眼一看,周围的侍卫也远了些。
此时人多,侍卫们到哪里也不方便了。
骑射日的比赛,有几轮,没那么快结束,有人在一轮轮比赛,也有人在参加其他活动,例如,摔跤,拔河等等。
现场还是十分热闹。
她几转几转的过去。
先靠近昨日那位炫技少年,少年周围有着七八个草原少女,个个是明眸善睐,生动活泼,传出阵阵欢歌笑语,还没走近,已有女子当众跳起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