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满脸茫然。
他看面前神情柔和的少年, 仔细打量那张宛如天赐的容颜，并没有从他认真的表情看出任何开玩笑的成分来。
好久、不见？
与在使用壳时一直开翻译软件的望月不同，卜算本人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汉语。语调柔软而清晰, 绝无听错的。
但是卜算难不是他前不久才刚刚抽到的卡牌吗？为什么会说出“好久不见”这四个字？难是某种卡牌设……
望月陷入了沉思。
倒是卜算在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后, 突然微微笑了。温柔的眼波如同秋水，笑盈盈地俯身，掐了掐望月的脸颊, “怎么, 被我的话吓到了吗？别怕别怕, 那是在逗你啦～不要放在上哦。”
卜算的身上带一股清幽的花香气。但与此同时, 他又仿佛是刚刚从某个寒冷的地方走出来, 因此全身都散发一股淡淡的凉, 连手指都是冰冷的, 没什么热乎气。
望月被他的手指凉的一激灵, 识后退了一步。随后迅速回过了神来，嘴角一抽。
逗他……？
所以刚刚那个认真的表情是为了逗他而故做出来的吗, 不知为什么, 居然没有感到一点外呢……
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茫然散去，只剩一丝细微的无语。与此同时, 亲切感油然而生, 因面前人身上气质而生出的一点距离和敬畏感随之消失。
“好呢。”他幽幽地说，“不愧是你。”
卜算眨了眨眼, 表情无辜，眼却带微微的笑，“抱歉抱歉～因为宿主太爱了，所以在你使用【人生如戏】和我沟通的时候, 我就已经在期待见面的这一幕了哦。”
顿了顿，他又愉快地补充：“况且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么换算一，就代表距离我们上次聊天已经隔了整整九年。那我说一句好久不见，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望月嘴角抽搐，强行把自己脑袋想要疯狂吐槽的想法打断，“你要是非要这么说的话……行？”
算了，反正是自己的卡牌，那就宠呗，还离咋滴。
这卜算倒是真的有点惊讶了：“……诶？我还以为你会说「不要把什么话都说得这么暧昧啊」之类的话呢，居然不是吗。”
这望月是真的忍不住了：“既然都知我想吐槽什么了，那就请不要这么说话啊！！！”
……
总之呢，经过一段时间的『插』科打诨之后，二人之间的陌生感在逐渐消失，气氛逐渐变得和谐起来，准备开始说正事了。
【卡牌进阶】这个功，本质上是在卡牌拥有自我识后，另其代替宿主执行任务的功。因此，如果想要让卡牌顺利的完成任务，信息量的互通有无是必不少的。
卜算此时已经坐到了客厅桌旁的椅上，手捧一杯热水，在认真地看一张在系统空间悬浮的卡牌。
【ssr·变革/顾双凝（进阶）】。
——进阶卡牌在被启用后，系统将在宿主与卡牌之间建立远程联系通，不论身处何地，都以在脑内随时即时通讯。
与此同时，卡牌将与宿主共享系统面板，在宿主允许的情况，以随时调用或查看储存在系统空间的资源。
简而言之，就是十分方便。
“变革……”看了半晌，卜算终于若有所思地念出了顾双凝名字前的前缀，“原来如此，怪不得显示的是进阶，原来是这个阶段吗……”
望月的手同样捧一杯热水，闻言好奇歪，“阶段？你是指顾双凝在还未进阶吗？”
卜算轻轻点，又摇了摇，“以说算，但以说不算。”
他详细解释：“在我的印象，顾姐成为魔尊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的人生大致被分为两个阶段，而作为分界点的，就是她成为魔尊这件事。”
望月：“分界点……？”
“对。系统应该是截取了分界点前，就是她前半段的人生作为卡牌的【未进阶】状态，”卜算语调轻柔，“那就说明，【进阶】状态其实解锁的是她后半段的人生，这二者合二为一才算是完整的，因此才被召唤到此处哦。”
“就是说，”望月思索了片刻，总结：“未进阶的卡牌就像是不完整的上半部分，进阶就相当于把半部分填充完毕了，所以你们才被注入自我识吗？”
卜算点，“以这么说。【变革】应该是代表她这个阶段状态的一种说法，进阶之后应该会有所改变，就和我的【应劫】一样呢。”
咦？是这样的吗？
望月当即好奇地打开了卡槽界面，翻转卜算的卡面，果然从背面的卡牌介绍，发了前缀和卡牌介绍的改变。
【sr·星官/卜算（已进阶）】
【卡牌简介：天命轮转，生生不息。万事万物都自有其规律，嘘——认真看，你想要知的一切秘密，都隐藏在星星里。】
【天赋技：天命（已解锁）。过去和未来是一本永无止境的书。打开天目，则将其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