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准备
入夜, 车内渐渐陷入昏暗，只有两旁夜景流光般掠过。
宁嘉坐了会儿, 动开口：“你怎么会来这边啊？”
韩霖打转方向盘：“事情做完了，顺便来接你。”
宁嘉回。
车速不慢，窗外掠过的光影一瞬一瞬飘打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她踯躅了会儿：“我事不知道沈霁也会过来。”
——这就解释了——
韩霖终于笑了笑：“我看上去那么小气的人吗？你们在一个律所，抬不见低见的, 碰个而已，还不至于。”
宁嘉松了口气，又有些气愤：“那你刚刚干嘛绷着一张脸？吓到我了。”
“有吗？”
“有！”可吓人了。
“那我应该在想事情。”
宁嘉哼了一声，心道, 谁知道呢。没准，他刚刚还在吃醋, 只, 她特意提起来, 他才矢口否认。
说到底，给自己挽尊罢了。
韩霖：“你那什么表情？”
宁嘉无辜：“没什么啊。”
他也懒得跟她掰扯这种事情了, 微微笑了笑。
路上，宁嘉看见一辆同红『色』的保时捷911, 撇了撇嘴：“没我的好看。”
“不红『色』？”
“那怎么一样？我那中国红，他这番茄土！”她哼哼。
韩霖：“……”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的。
……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啊？”
到声音，沈霁皱了皱眉，抬望去。灯红酒绿的酒吧内，宋书萱一身黑『色』皮衣，身材惹火，没等他招呼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他收回视线, 不理她，继续喝。
手里的酒瓶却忽然被她夺走。
她就着他喝过的地方，仰灌了一口，皱起眉：“这酒够辣的。沈霁，原来你好这一口啊。”
舞池里，光影错落，人攒动。
音乐震耳欲聋，刺激着人的鼓膜。
沈霁『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也没抬，冷笑：“这跟你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什么时候也开始管天管地了？”
“作为前女友，关心一下你也不行？”她指尖抵着杯沿，慢悠悠开始转动那杯子。
沈霁笑了，交叠的双手抵着下颌：“废就不要说了。我还不知道你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别他妈拐弯抹角的。”
她也不恼：“你这人，说能不能别这么难？怎么说也好过一场，你不能对我温柔点？”
“对你温柔？有必要？”他像到了一个什么笑。
彼此知根知底，知道对方什么货『色』，实在没有什么伪装的必要。
宋书萱认命地点了点，叹息：“反正在你眼里，她宁嘉就小天，我就毒『妇』咯。”
沈霁不想搭理她，夺过酒杯，把剩下的一饮而尽。
宋书萱看着他这副德行就来气。
脚后跟想想知道他在为什么而颓丧。
平日里挺沉稳自负的一个人，一到涉及宁嘉的事情上脑子就跟搭错了一根筋似的。跟韩霖硬碰硬，他吃错『药』了吗？
他对宁嘉要像对她一样冷酷，她还不会这么瞧不上他。
他现在的样子，跟一滩烂泥有什么区别？
“我要宁嘉，看见你这德『性』，我也不会喜欢你，丢人现眼。”她嗤之以鼻，丢了份资料给他，“接不接？”
“最近不想接。”他推开那资料，继续喝酒。
“这个价，也不接？”她比划了一个数字。
沈霁一顿，眸子恢复了几清明。
“这才我认识的沈霁嘛。女人而已，哪有钱重要呢。”她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等你的回音。事成后，我送你一份大礼。相识一场，别把我想的那么坏。”
……
天气转暖以后，宁嘉让阿姨把被子、枕套全部清洗了一遍，换上了新的，又让人全屋大扫除，总算焕然一新了。
不过，想到不久后就要换新屋子，她又有些惆怅。
新房子有新房子的好，可，老房子住久了也有感情的。
“韩霖，要不我们搬家后每个礼拜再回来住一次吧，老住在同一个屋子里也会厌的。”
韩霖正在清点要给小孩子买的『奶』嘴、小碗和勺子之类的东西，闻言抬：“你不嫌麻烦？”
她一想也，只好作罢了。
过了会儿，她凑过来：“你买的什么呢？”
韩霖把清单给她看：“小孩子要的东西，要准备起来了，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这些我妈也会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