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他的声音是温柔的，我却能从中听出一丝忧伤。
“嗯。”我望向他那黑色的瞳孔，他笑起来不同于李哲，那是一种悲伤，还透露出一种渴望被人拥抱的信号。
我们两人外面都套着厚厚的外套，所以即使外面飘着雪，也不会觉得冷。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虽然很羞涩，但是眼里有光，看到你就像看到了我的母亲，因为你们的眼睛很像。”
我听得出来他说的是真心话。
他伸出手接了些雪花，只是在接触皮肤的那瞬间就化成了水：“我告诉自己要照顾好你，但最后还是没做到，这是我这辈子最不能原谅自己的事。”
我猜测他指的是我出意外的事：“哥，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是啊，念念现在很幸福。”他的手摸上我的脸。
他的手很冷，鼻尖也有些微红。
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怜惜。
他是我的哥哥，心疼我、爱我。虽然我忘记了之前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但我就是愿意亲近他。如果他不是我哥，我或许也会喜欢上他，就像苏沐那样。
这个想法，实属不该。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幸福两个字，但他好像希望我是幸福的。
“我很幸福，哥，你也要幸福。”
“会的。”季衍轻轻搂过我，“有空常来家里做客，带上李哲。”
“好的。”
季衍穿的是羽绒服，换平时我一定闻不惯这个味道，但此刻不知道是夹杂着他身上的香水味，还是其他原因，在他怀里的我觉得很舒服。
“好了，外面冷，进去吧。”
“嗯。”
可能是在外面站的时间长了，一到酒店里面，扑面而来从热风让我的脑子有些发晕。
脱下外套后，我开始到处走动，想要寻找季宇的身影。
我碰到了正在和亲家公聊天的继父：“爸，你看到季宇了吗？”
“刚还在厕所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