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注意到季衍的眼神不似之前般温柔，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停下手里的游戏。
“我刚碰到你们班主任了，他说你有次晚上和一个男生被抓了？”
晚上？男生？被抓？班主任！
我没敢看他，把头转向右边看着窗户，季衍说的是上回应该是和李哲的那事吧。教导主任真的事儿好多，居然还和我们班主任告状，真是“小人”。
“不是。”除了否认，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信号灯由红转绿，季衍踩上油门就出发了。
他没说话，我心一紧，有些害怕，害怕他以为我在学校不务正业。
“我那天下楼梯的时候脚扭了，他扶我回寝室，没别的。”
“那现在脚没事了吧？”季衍终于重新和我说话了。
“李玥给我用了喷雾，第二天就不疼了，医务室也去了，医生说没事。”
“嗯。”他回答的时候语气明显柔和了很多，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继父说得没错，季衍的衣服确实应该好好重新买了，今天穿得这身我看着就压抑，可是他衣橱里最多的就是这个颜色的衣服。
我以前问他怎么不买些其他颜色的衣服，比如卡其、姜黄、藏蓝，还有我最爱的墨绿。
他回答，黑色挺好。
第二天继父就催着季衍带我出去置办新衣。
他很有耐心，陪我逛了很久，期间就看过一次手机，至少我每次从试衣间出来都没见过他玩手机。
“就这件吧。”我拿着外套对季衍说。
“这件很适合。”
“哥，你要不要和我买一样的，我这件外套男女同款。”
“我试试。”
“姐姐，帮我拿一件他能穿的。”
“好。”店员小姐姐笑嘻嘻地转身去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