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正光帝相信，这一天，马上就到了。
而沈婉婷自然知道正光帝的抱负，所以才会那般回答。
坤宁宫
皇后刚哄静和公主午睡。
自从那次昏迷事件后，静和似乎受到了惊讶，每次都要皇后陪在身边，才能睡着。
而皇后本来就十分宠爱静和公主，现在再加上对静和公主的愧疚，皇后几乎对静和公主有求必应。
哄睡静和公主，皇后回到坤宁宫正殿。
孙嬷嬷站在一旁，想到之前的事情，担忧道：“娘娘，静嫔那边需不需要……”
孙嬷嬷做了一个灭口的手势。
皇后摇摇头，“不用，梁氏恨透了俪嫔，她还指望着本宫替她除掉沈婉婷呢，怎么会说。”
而唯一的破绽就是诗霜，已经被皇后处置，而且还是打着为俪嫔出气的名义。
听皇后这么说，孙嬷嬷才放下心，随后，孙嬷嬷恶狠狠地说道：“俪嫔的运气还真是好啊，这都能被她躲过去。”
皇后看着殿外的天空，声音恍惚地说道：“她那不是运气好，而是警惕，她知道这后宫想要对她不利的人太多，一步走错就会万劫不复。”
孙嬷嬷闻言，有些担忧道：“那岂不是以后更难对付俪嫔了？”
皇后闻言，脸上温和的表情不再，冷笑道：“她再警惕，也有放松警惕的时候，如果她一直紧绷着心神，早晚一天她会疯的。”
是啊，哪有人能够一天到晚神经紧蹦的，沈婉婷不是神，自然做不到。
而皇后就在等着找她意志薄弱的时候下手。
或者容易下手的时候下手。
当了三年的太子妃，五年的皇后，皇后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孙嬷嬷看着面容有些狰狞的皇后，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她似乎还记得那个总是笑魇如花，温柔地喊自己“奶娘”，希望自己陪她玩的那个小姑娘。
想起来过往种种，孙嬷嬷眼眶微红。
此时，当初的小姑娘已经成了一国之母，母仪天下，还有一个乖巧可爱，和她小时候一般无二的女儿。
可当初的天真不在，只剩下算计和欲望。
孙嬷嬷的幼子要夭，皇后在她心里，就和自己的女儿一般。
不管她想做什么，孙嬷嬷都会支持她。
可是，孙嬷嬷还是忍不住眺望远处的建筑。
脑海里勾勒着这皇宫的宏大和气势磅礴。
以及它的可怕。
在孙嬷嬷心里，皇宫比任何东西都可怕。
是它，把自己温柔的小姐变成一个只知道算计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