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九九拿着电脑举着给秦子墨看已经形成的部分数据，正准备分析什么的时候，旁边过来的景寒正好也走近，接过秦子墨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水，将九九刚刚的称呼听得十分清楚。
她只是喝了不少水，然后慢慢拧上瓶盖，坐在椅子上休息。
但是觉得还是有些不妥，所以九九停下话头，没有继续说话，却时不时偷瞄几眼景寒，然后又看看秦子墨。
“羽宁他们也爱这么称呼，我觉得没关系。”
“你继续说。”
九九得到授意，秉持着职业素养和专业水准，继续分析数据。
秦子墨和景寒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汇，又默契地同时收回。小姑娘把喝完的水瓶精准扔进长椅一侧的垃圾桶，平静沉默的找地方洗澡去了。
于是某人的视线也很不要脸地跟随着女孩儿的背影，压根儿没听进去九九的絮絮叨叨。
“老大！老大？”
“干嘛？打算把我杵瞎？”
感受到语气和眼神里的不耐烦和杀气，就知道他心里现在惦记着人家小姑娘，自然，像九九这么有眼力的属下及时结束了话题。
主要是他也没有那么有空好不好？一遍一遍对着一份简单的体质监测报告汇报，他招谁惹谁了。为了减轻自己的工作量，以及某位老大对他说不出口的怨念，九九试探性建议：
“要不等完整数据出来了之后，我再把报告发给您？”
“嗯。”
终于听到了满意的答案，秦子墨几乎是迫不及待站起身来，直奔一个他已经盯了半天的方向。
“老大，那儿是女生浴室......”
“我知道。”
“你上楼去涟漪的房间，拿一套衣服下来，全新的，款式简单一点。”
“您为什么不亲自去啊？属下，没进过涟漪的房间...可以么？”
“哪儿那么多废话。”
“是~”
景寒的动作很快，快到连秦子墨还没有来得及嘱咐她一句先不要急着穿这里帮她准备好的衣服，她就已经从更衣室走出来了。女款的常服简单干练，对于她这样瘦削的体型还是有点不合身，她许是罕少穿黑色的衣服，衬得干净的肌肤似雪透白。
微长的刘海被她别在耳后，细碎的发尾却仍旧滴着水珠时不时跑到她肩膀上，没有束起来的样子平添了无数温柔的气息。
女孩儿却并没有感受到，仍是淡漠的如同霜雪，黑色的百褶裙随着她的脚步滑出弧度，直到在他身前站定。
他就那么盯着她的脸看，让一向淡定的景寒都有点想要躲闪。
“你的眼睛很好看，让人忍不住仔细探究它的颜色。”
他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解释，但好像戳中了景寒内心一块不曾向外人言说的秘密基地，还好两个人的沉默被九九的一声吼叫打破。他抱着衣服，表情有些遗憾和幽怨，但因为从最顶层和地下基地赶往的匆忙，他大喘着急忙呼吸新鲜空气。
“拿去换上吧。”
“这个不可以？”
“这是工作人员的衣服，上面印着LPW的标志，还是不要穿出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