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从慈善晚会回来时, 严景川没睡。
他再洗了澡，看到严景川正好扣下手里的屏幕。
“忙完了？”
“嗯。”严景川看着他走到床边坐下，“晚会顺利吗？”
陈述看他眼, 不清楚他怎忽然个慈善晚会感兴趣：“嗯。”
严景川又问：“今晚有什特别的事吗？”
特别的事？
陈述说：“没有。”
“特别的人呢。”
陈述掀被子的手顿住，再转脸看他，不由笑道：“你看了直播？”
严景川转身关床头灯, 避开他的视线。
陈述没有追问, 只道：“我今晚和厉晟见过面。”
严景川像随口提：“你们聊了什？”
陈述说：“他想约我出。”
严景川沉下脸：“你怎回他？”
陈述没开口，他补充句，“我要你的原话。”
他信陈述，但他不信厉晟。
“原话？”陈述回想片刻, “我说，我的爱人禁止我单独赴任何人的约。”
严景川微怔。
陈述也随手关了灯, 才回脸看他：“这样回复, 严总满意吗？”
严景川抿唇，良久才道：“嗯。”
灯光熄灭, 他在昏暗里只看到陈述的轮廓，和那双眼里总让人难以招架的笑意。
但这双眼睛很快回转。
“睡吧。”陈述说。
严景川如既往躺在他身旁。
拂过脸侧的气息却比往常灼热, 在昏暗的安静环境里滋长着不成型的冲动，愈演愈烈。
“陈述。”
“嗯？”
他的声音勾回角落里的理智。
严景川看着他没有睁开的眼睛，停顿稍久。
最后只说：“你不准赴约——”
陈述说：“嗯。”
严景川的话没说完：“——也不准接受旁人的感。”
陈述睁眼。
他看向严景川，却没问原因, 照单全收。
“好。”
-
晚会结束后, 陈述没有通告，在家里待了天。
但没想到，严津清的寿宴只过三天，就又找了由头让严景川回老宅。
是上次的吻不足够让严津清死心, 要试探？
“该出发了。”严景川牵着旺财从陈述身前走过。
陈述没再细想，转而道：“我先司趟。”
严景川的住址不方便随意透『露』，他接的业务向在司。
严景川已走到边：“我送你过。”
他主动提议，陈述没有拒绝。
到华元前，严景川和陈述起下车。张时跟在两人身后。
得知严景川突然来到的消息，华元上下高层匆忙集合，紧赶慢赶齐到楼下迎接。
“严总！”
严景川看向陈述。
陈述说：“我何绮玉办室，你可以在楼下等我。”
严景川说：“我陪你。”
张时则身旁众人道：“都散了吧，今天严总不是来视察。”
众人面面觑，不明所以，又不敢询问，见陈述和严景川继续往前，就下意识让开道路，目送他们走进电梯。
电梯再开，陈述刚踏出步，看到何绮玉手忙脚『乱』理着前襟小跑过来，看到他先是喜，接着看到严景川，猛地停下：“严总！”
她刚才在卫生间，看到通知已迟了，本来想着没赶上说不定是好事，至少不面严总，谁承想……
陈述说：“在忙？”
“啊？”何绮玉反应过来，“没有没有！”
说完请三人办室坐下。
不过没聊两句，桌上座机响起来。
她接起来听了两句就皱起眉，挂断后陈述说：“前台说楼下有人找你，指名要跟你谈合作，我感觉不太劲，你先坐，我下看看。”
只五分钟的功夫，她从外回来。
进，她偷瞄严景川眼，满脸挂着菜『色』：“陈述，你能不能出来下？”
陈述起身走到口。
何绮玉又退到外，再关上，确保万无失，才惊恐地低声说：“陈述，不好了，刚才楼下找你的人是厉晟！”
“厉晟？”陈述说，“他怎知道我在这？”
“我也不知道啊！”何绮玉急得冒汗，“我说你不在，他说亲眼看见你进的，而且他定要跟你见面，现在就在隔壁休息室，怎办？”
厉晟这样的人物她得罪不起。
可严总就在办室，要是被严总知道是她厉晟放进来的……她只是想想就眼前黑。
伸头缩头都是刀，是让陈述自己决定要不要吧。
“你不想的话，要不要直接和严总走？”何绮玉问。
陈述说：“不。”
他回身推开房，严景川说，“隔壁有人找我，你等我会，我很快回来。”
严景川只问：“谁？”
陈述没他隐瞒：“厉晟。”
听到这个名字，严景川眼底渐沉。
陈述问：“介意吗？”
严景川语气仿佛平淡：“别耽搁太久。”
何绮玉瞪大眼睛。
这真的是严总吗？！
她不敢信。
严总竟然同意陈述和厉晟见面？！！
如没有上次的那通电话，她不会想。
可电话已打了，严总听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当时的醋味顺着无形电缆穿过话筒，她闻得差点心肌梗塞。
她最清楚。
要说严总不在乎厉晟，那根本不可能！
旁张时虽然有前天晚上的验，也是心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