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盯着那仪器上的十分钟，数值没有再次变化。
“不跳了吧？”
“应该不跳了。”
“那我上报了啊。”
“去吧去吧。”
老头们中有人去上报上面的人，剩下的便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看样子，精神梳理剂的纯度是会提升的？还能超过100%？”
“不知道，毕竟我们谁也没有制作够达到100%的精神梳理剂。”
“别说100%，连90%的都没有好不好？！”
众老头一阵沉默。
“褚老头啊，这个……是你哪位得意的学生制作出来的呀？”
褚教授看了看自己身边，这才发现魏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苍老但光滑的手指往最后那个趴着的毛茸茸脑袋一指，“那个。”
老头们看着那个典型不学好，上课偷懒姿势的魏宁的琥珀色脑袋，“……”
“那个很认真看着我们的那个？”
“我看也是，这么认真，必然是你的得意学生了！”
褚教授嘴角抽了抽，没好气的道：“趴着那个！”
老头们，“……真的？”一脸我们已经年纪大，但是脑袋还清醒，你别骗我们的模样。
有录像记录的学生立刻替魏宁澄清，“真的真的，我这还有录像呢！”
老头们闻言眼睛纷纷一亮，老当益壮的跑到那学生身边，“快！调出来给我们看看！”
摄像机被一群老头给拿走了，当他们要调看录像的时候，“三个？”
那学生点头，“对，魏宁同学制作了三次。”
“姓魏？”其中有人惊讶的问道。
“嗯，他姓魏，单名宁。”
其他人问那老头，“怎么了？那姓氏很特别？”魏很常见啊！
那问魏宁姓氏的老头摇摇头，道：“没事。”应该不会那么巧。
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那老头在说什么，最后索性不理他了，直接好奇的围观那透明清澈的精神梳理剂，等着会弄摄像机的老头调录像。
“我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这样纯净的精神梳理剂，真是死而无憾啊！”
“那你可以去死了。”有人凉凉道。
“我只是比喻！比喻懂吗？！你这个文盲！”
“你们有看到那点点的星光吗？好像真的什么东西在发亮？”
“我也看到了。”
“喂，你们还看录像吗？”终于把录像弄出来的老头问道。
“看！！！”老头们中气十足的吼道。
录像被放大出来，大家一起看，学生们当然也不介意再看一次，有些甚至也拿起通讯器进行录像和做笔记。
三个录像播放完毕，其中一个老头问道：“你们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什么发现，我只觉得那学生的手法好像跟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对，我也特意留意了他每次放材料的量，除去第三次不说，前两次都不一样。”
老头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褚教授也加入了他们的讨论当中去了，完全把自己的学生忘到一边去，而他正在上课。
“那个……褚教授。”负责录像的学生举起手来。
被点名的褚教授，“嗯？”
严肃的老脸让那学生条件反射的抖了抖，可想到自己的发现，还是硬着头皮道：“其实我发现了一个共同点。”
所有的老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可能是因为负责录像，那学生看得比其他人更加仔细一点。
“我发现，魏宁同学每次放材料的顺序都是一样的。”
老头们瞪大眼睛，随即翻看那三个录像，前面两次因为少了两种材料，所以方材料的顺序是一模一样的，而第三次，除去插放另外两种之前缺少的材料，之前的材料顺序，还是跟之前一样。
可当他们看到讲台上剩下的8种材料，又陷入了沉默。
“能把那位学生叫起来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吗？”有人戳戳褚教授。
褚教授，“……”忽然有点不敢。
这时，正好下课铃响了，褚教授松了一口气，“下课了，下课了，你们就别打扰他了，他很累的！”不累也不会趴在桌子上。
其他老头鄙视了他一眼，很怀疑他说的那句他得意的学生的话的水分。
“赶紧走吧，都回去，有什么问题你们先商量好，然后记录下来，等下次上课的时候再过来问就好了！”褚教授开始赶人了。
魏宁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发现站在讲台旁边的褚教授身边突然多了好几个老头。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他太累了，仿佛体力消耗过度一样，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如果不是听到了那特别的下课铃声，他都不知道自己会睡到什么时候。
“下课了吗？”魏宁有点不太确定，喃喃自语。
“嗯，是的！魏大人！”他前面的学生耳尖的听到魏宁的话，立刻眼睛发亮的回头回答。
荣升为魏大人的魏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