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双惊恐的，流泪的眼眸，霍夜陵心底又是一阵烦躁。
“霍夜陵，我曾经，是想过做你的未婚妻的”
江暖笑了笑，伴着有点咸咸的，略微苦涩的泪水流进口中。
她看着霍夜陵，却没看到他眼中的一丝动容，那双眼睛深邃，明亮，映着她自己的影子，却唯独没有情绪的起伏，正是因为这样，江暖才会越发悲哀，那种感觉，就仿佛在嘲笑她，嘲笑她说出这话的自不量力。
“不过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说完，江暖闭上了眼睛，似乎真的什么都无所谓了，无所谓霍夜陵会不会再嘲笑她，也无所谓霍夜陵会对她做什么，真的无所谓了。
看着她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霍夜陵心中徒然一惊，手放开了她的下巴，江暖的皮肤十分敏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红了一片。
“为什么？”
江暖缓缓睁开眼，有一瞬间的震惊，他竟然如此平和地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
刚才一直是半蹲半站着的姿势，江暖微微有些难受，便又坐了下去，一声不吭，就仿佛没听到霍夜陵的话。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江暖淡淡地开口道:“你走吧，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了”。
就这样吧，已经结束了，不是么。
“江暖，你还是那么天真”霍夜陵看着她，立体的唇角勾着一抹冷笑，“我说了，我们之间，我说了算”。
他没让她离开，她便是不可以离开，他没让她嫁人，她就是不可以嫁人，她竟然连这点都没搞清楚，不是太天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