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回去吧。”楚耀阳绕开了秦星后，径自回了书房，秦星正准备继续跟过去，楚耀阳却直接关上了门，秦星站在门外，他咬牙道，“楚耀阳，你会后悔的。”
楚耀阳靠在门边，他微微皱眉，身形略微有些摇晃，走到了书桌旁边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了两粒『药』服下，而后靠在了沙发上休息，他额头不断地冒出了冷汗，呼吸也有些急促。
【888：躁郁症。】
【顾晋：嗯。】
【888：这个世界，他还是不打算停留，我尽力了。】
【顾晋：没事，他也不能再停留了……我现在，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与其让他看到我崩溃的一面，不如……让他先走吧。】
【888：什么时候有的躁郁症？】
【顾晋：不知道。】
……
苏扬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忘了给自己手机充电，看了眼发现手机早就没电了，手机充上电后，十几条未接来电的信息涌了进来，苏扬看了眼，便发现这些未接来电的信息都是楚耀阳的。
“怎么了？”苏扬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他道，“昨晚手机没电了。”
“绑架案的事情有着落了，这么多年了，总算是找到了。”楚耀阳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他道，“对不起，这么多年，一直都让你受委屈了……我才知道，当年救我的人是你，也才知道，那是信息素的味道，更知道了……原来你是为了我，腺体受损，才没有了信息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如果说之前苏扬还没睡醒，那现在便是彻底清醒过来了，他坐在床上，好一会儿后，说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楚耀阳叹了口气，他道，“所以……能出来吃个饭吗？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
【苏扬：顾晋……是疯了吗？】
【888：可能吧。】
【苏扬：数据怎么样了？】
【888：真实度满了，爱意值百分之九十八。】
以往每个世界的真实度都是由苏扬自己刷满的，只有这个世界，却是顾晋自己刷满的，他总觉得很不对劲，像是即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楚耀阳刚解决完事情从公司出来，便接到了秦星的电话，他道，“楚耀阳，原来你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了？你一直在耍我？”
“刚刚知道，不比你知道的早。”楚耀阳说道。
“好，真的太好了……你们夫夫两个，都把我当猴耍是吗？”秦星语气里满是怒意。
“如果你当初不骗我说，是你救了我，也许就不会有今天了。”楚耀阳深吸了一口气，他道，“你骗了我，难道不允许我拆穿吗？”
这句话像是戳到了秦星的痛脚，他冷笑了一声，道，“好，楚耀阳，你之前能为了我，丢弃苏扬，现在又能为了他，把我甩了，要说渣，谁也比不上你啊，就算我骗了你，但是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你就这么践踏我对你的爱？”
“你爱的是我吗？你爱的是钱吧？”楚耀阳看了眼手腕上的佛珠，又看了眼时间，道，“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会给你的账户打一笔钱，就这样吧。”
挂断了电话后，楚耀阳打开了车门，坐进驾驶座后，他手微微颤抖，拿出了『药』瓶，倒出两粒『药』服下，趴在了方向盘上，脸『色』煞白。
情绪失控，恐慌，焦躁……
熟悉的感觉包围着他，他勉强打开了手机，想要发信息给苏扬，可是发了删除，再发在删除，一遍又一遍，最后他低声哽咽了一下，小声道，“哥哥，我疼。”
比身体更加痛苦的，是心理上的疾病，楚耀阳的手腕上缠着绷带，那是一刀一刀划出来的，用疼痛迫使自己清醒，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而这样的他，怎么和苏扬在一起？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撑到哪一天，也许……连明天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