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清也听见这一声叔叔，特地转过头来嘲笑他一番。
顾长宁轻笑出声，郁闷又无奈的，一低头，那个对他不友好的小萝卜头也在笑。
他抽出个小凳子，在小萝卜头旁边坐下，“小子，叫什么名字？”
小萝卜头毫无畏惧的对上他的目光，边吃边回答：“小函。”
“怎么，看我不爽？”
小函吃完饭，将碗筷放下，扭过身子看着他，“你捏可清姐姐的脸，你欺负她！我告诉你，你不许捏她的脸，不许再欺负她！”
闻言，可清先忍不住笑了，她以前跟小函开了个玩笑
——以后你长大了保护姐姐好不好？
——好。
见他认真的回应，小肉脸鼓鼓的，小表情可爱到爆，可清控制不住上手去捏他的脸。
小函也捏她的脸，这时候，可清就玩笑的对他说。
——女孩子的脸不能随便捏，如果没有征求别人的同意就捏，是要被揍的。
小函放下手。
——那，如果有人捏姐姐的脸，我就帮姐姐揍他。
——好。
如今这段对话摆在眼前，可清控制不住发笑，小函也太可爱了，真是懂事的好孩子。
顾长宁也不禁发笑，这小萝卜头挺聪明，他解释道：“她是我女朋友，我捏她的脸，这不是欺负她，是爱的表现。”
想到小孩子不容易理解，他换了种方式，“可清姐姐捏过你的脸吗？”
“捏过。”
“那她喜欢跟你玩吗？“
“喜欢。”
“懂了吗？”
小函看着可清，小声嘀咕着，“那她为什么不让我捏她的脸？”
顾长宁毫不客气的点破，“因为她是我女朋友，不是你女朋友。”
“女朋友是什么？”
顾长宁：“……”他不该跟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聊起这么高深的话题。
既然已经说了，那就给他普及一下，“女朋友是你以后要保护的人……”
可清听着那边一大一小的聊天内容，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连十一都轻歪头，露出了疑惑地表情。
她收住大笑，放下手里的空碗，问道：“十一吃饱了吗？饱了就点头，没饱就摇头。”
十一迷茫的学着她点头又摇头，可清摸了摸她的头，“乖，不急，我们慢慢学。”
下午，两人又陪着孩子们去后山画画玩游戏，直到晚上才启程回家，在车上，可清问他：“和孩子们在一起待上一天怎么样？”
望着城市的各色霓虹，顾长宁又想到中午那个小萝卜头，如实回答，“轻松，他们很乖，和想象中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