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宁始终没回答，可清也没怎么在意，反正她就是突然生出的恶劣小心思，打趣的玩笑罢了，他这种清冷大狼狗，肯定不会喊的，况且，她也没有多期待。
服务员过来上菜，可清早就饿了，迫不及待的拿起餐具。
食物入口，瞬间俘获了她的味蕾，可清她抬眸看着顾长宁，捂着嘴嚼完才对他说：“好棒的口感，你试试。”
顾长宁见她嘴边沾上酱汁，“凑过来。”
“嗯？”可清往前微俯身。
顾长宁拿起餐巾伸手过去给她擦拭掉。
可清一愣，笑着道了声：“谢谢。”
这边的气氛浓稠甜蜜，另一边，从座位上起身，正要去厕所的丁语苷目光无意一扫，一个熟人的脸落入眼底。
他的脸她不可能认错，今天上午刚开过会，领带颜色也对得上，他也在这吃饭？
他对面，是一个女人。
丁语苷又走近了些，她这边是斜侧着，看清女人的脸后，她整个人一震，眼神轻颤，果然，她猜得一点都没错，可清和顾长宁之间果然有猫腻。
顾长宁正帮可清捋头发，下一秒，可清动唇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顾长宁竟还笑了起来，没收回的手又捏了捏可清的脸。
丁语苷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指甲掐的手心发疼，这么亲爱的动作，要说两人没什么关系，没人会信。
从厕所出来后，她回到座位上就迫不及待的问对面的男人：“你们公司的那个可清是什么来历？”
李凯放下手机，抬头看她，好奇的问：“怎么突然打听起她来了？”
丁语苷端起酒杯，眼神瞟到顾长宁那边，隔着屏风她也看不见他，她收回目光，平静的开口解释：“接下来的项目推进我和她对接，当然得好好了解一番。”
离开半信半疑，想起自己知道的事，于是试探的开口问：“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闻言，丁语苷双眸微咪，惊讶的盯着他，“你也知道？”
李凯无奈的说：“你就放下长宁吧，也放过你自己，你条件这么好，何必非要在一棵无法靠近的树上吊死？”
丁语苷失神的盯着眼桌上的酒杯，眼神没有聚焦，“他不是无法靠近，只是我晚了一步，我应该早一点回来的……”
她的声音很小，不知是在对李凯说，还是对自己说。
顾长宁修完硕士就回国，她晚了半年才回来，以前他还在学校的时候，她表白，他拒绝，说没那心思，也不想谈。
她猜，应该是入职后才肯谈了吧，毕竟他身边的那些个朋友大多都谈了。
她就晚了半年，要是早点回来，现在他对面坐的人就应该是自己……
李凯看着这样的她，只觉得心疼，在国外他们那群人都把她当妹妹，这个执迷不悟的姑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
他抬手敲了下她盯着的酒杯，语气里染上怒意：“他现在已经有自己喜欢的女人，你不放弃你还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让他知道，谁是有利可图，谁是真心爱他。”
可清的事她从许小艺那知道的差不多了，一个刚毕业的职场新人，入职就负责这么大一个项目，两人身份悬殊，加上刚刚看见的，要说背后没使点手段，没几个人会信。
话音刚落，丁语苷拿起自己的包，只身离开。
出去的时候，她再度看向顾长宁那边，服务员正在收拾餐桌，原本在用餐的的两人已经离开，她收回目光，走出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