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宁将她抵在墙上，哑着声问：“怎么这样出来了？”
她没穿高跟鞋，比他矮了一截，她人又瘦，此时在墙角更显小只，她不敢直视他，眼神飘忽不定，声音缓而绵软，“里面只有这条浴巾，连毛巾都没有。”
他空着的那只手触上她的脸，又缓缓向下，“你可以叫我，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落在她锁骨上的时候，可清身子一阵颤栗，那一片全软，羞赧的开口，“我又不知道你在外面。”
“嗯。”
下一秒，她感觉到一股凉意落在锁骨，是他的薄唇。
他将她整个嵌入怀里，带着她到沙发上，许久后，他走进浴室，可清躺在沙发上，她感觉自己脖子锁骨全麻，他不知吻了多久，逮着一个地方吻到她发麻发痛，才肯放开。
可清走进衣帽间换衣服，里面有面大镜子，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目光落在脖颈上密密麻麻的痕迹上。
抬手一抚，似乎还留有他的温度。换上衣服她又取了条丝巾系在脖子上。
没一会，顾姨打电话上来说让下去吃饭，可清敲了敲浴室的门，“顾长宁，顾姨让我们下去吃饭。”
“你先下去，我一会就去。”顾长宁任由冰寒的水落在身上，以灭那即将焚身的大火。
可清想起以往看的那些小说电影情节，这个时候，男主一般都得冲个一两小时冷水澡，现在天冷，他不会也要冲那么久吧，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心疼的出声问：“你，你没事吧？”
听着她的声音，脑海中回荡着刚刚的画面，他又感觉那冷水要失效了，不自然的加重了语气，“别管我！下去吃饭。”
“那个，要不……”
没等她将话说完，顾长宁又冷喝一声：“下去！”
可清叹了口气，沉着脸下去，不管他了。
顾姨见只有她一人下来，往后头看了看，问：“可清小姐，小少爷呢？”
“他一会再下来。”
风一吹，丝巾一角被掀起，露出她脖颈上的痕迹，顾姨是过来人，瞬间明白那是什么，笑着说：“好，那你先吃。”
可清倒没注意到顾姨的异常，她也确实饿了，这边的菜是传统又正宗的江海味道，做的精巧，她吃了两口想到楼上那位，送入嘴里的食物又感觉食之无味。
“可清姐姐，长宁哥哥呢，我想让他再带我练两遍曲子，下周学校文艺汇演要表演的。”栾家丫头从捷径小道里溜出来。
可清瞟了眼电梯，想着他一时半会怕是下不来的，“额，他在楼上，有事要忙。”
栾家丫头低头垂眸，走到可清对面坐下，“好吧，那我等他一会，可清姐姐你穿着这身旗袍真好看，我想穿，姆妈还说我驾驭不来呢。”
下午仅看着她背影，如今看着这张稚嫩的脸，可清心底算是释怀了，她问道：“你多大呀？”
“我今年十六，年底生日到十七。”
闻言，可清勾唇轻笑，她竟然跟个将近比自己小十岁的小丫头吃醋，真是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