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祁：...
程祁幽幽睁开眼，顾初收回小刀，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取来纸巾擦擦锋利的刀刃，拈起一颗大红的苹果慢条斯理地削着：“在我面前装睡，真蠢。”
顾初何等聪明，前世今生加起来的经验极其丰富，程祁这拙劣的装睡技术完全逃不脱顾初的双眼。
程祁如实相告：“我刚醒不久。”
顾初：“蠢。”
程祁顿了顿，深邃眸光锁在顾初身上：“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伤的。”
顾初削苹果的姿势停住，顾初将锋利的小刀扔回果篮里：“别在我面前装傻，你是故意的。”
程祁表情挺无辜：“什么故意的？”
顾初捏着苹果：“我就不信，你会丧失基本的判断力。我的反应速度，程开源那把冰锥也只会在我的胳膊划伤一个小口子——而你，故意凑到冰锥上，你是故意被扎的。”
顾初不断在回忆那天的情节，得出这样的结论——
程祁是故意撞到冰锥上的。
程祁前世是检察官，时常在刀刃上行走，作战经验极其丰富。程开源搞突袭的情况虽然危急，但程祁肯定知道顾初可以避开要害。
但程祁还是傻乎乎凑上去，主动把后背放到冰锥上。
程祁躺在病床上，沉默许久。
最终还是承认：“我的确是故意的。”
顾初骂道：“傻x。”
程祁道：“以前，我害你流过不少血...现在算是报应，我主动认罚。“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顾初看这家伙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
程祁诚恳道：“我是想让你相信我...哪怕付出生命代价，我也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