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没道理都被她扯出个歪理来了，要不是她现在还受着伤在恢复期，图楠都要忍不住削她了。
可惜邹靖没有就此打止，他淡定地继续问：“去孤儿院的是你还是秧苗？”
无名女脱口而出答道：“秧苗！”
“是吗？”邹靖推了推眼镜，“那你到底是谁，能解释清楚自己的身份吗？以秧苗的社交关系完全没有和孤儿院重叠的部分，你能怎么解释？”
照说，这个问题并不犀利，可是无名女也不知道是突然脑子短路了还是之前没有做过这个问题的准备，一下子就被问住了。
图楠这会儿终于要放大招了，整张脸上都藏不住兴奋：“你刚才不还说人有相似吗？可我怎么查到了你曾经在一个没有营业牌照的私人整容医院里做过整容手术？”
无名女的表情瞬间一僵。
“而且还是拿着秧苗的照片特意过去要求照着整的，”图楠朝她眨眨眼，“可别再跟我说人有相似了啊，你整容之前的照片我都找到了，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无名女这回脸色直接惨白了。
接下来就是邹靖的场子了，他从容地接过话头：“根据你之前的照片，我们已经找出了你的身份，楚静宜对吧？我是说你被收养之前的名字。”
“你后来改叫什么来着？”图楠故作疑惑，然后又自己解答了，“楚似苗？”
邹靖对这种事基本不带自己的情绪，非常自然地陈述实情：“当初收养你的那对夫妻在给你办完收养手续之后没多久就都出车祸去世了，那之后你并没有重回孤儿院，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有人在给你打钱支持你生活和学习，这个人是谁？”
楚静宜当然不可能这么痛快地回答，可惜邹靖他们也没打算真的让她回答，图楠和邹靖一唱一和：“这个人是谁，我们现在已经锁定了目标，只差证据了，但找到证据也是迟早的事，你交代还是不交代，对结局并不会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影响，时间早晚问题而已。”
可是对楚静宜来说，能迟片刻也是好的，她坚决不肯说，彭林也不打算勉强，至少从她的表现来看，他们的猜测也八九不离十了。
从医院出来之后，彭林吩咐图楠：“你和派出所那边的同事继续跟进一下，那种不正规的整形医院对病人的真实身份也没有太严格，当时楚静宜做整形手术之前不是用的自己的真实身份信息，打款的时候也不是用的她本人的卡，从这个汇款的账户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到和陆放有关的证据。”
换作从前，图楠早跳起来答应了，可这次她居然难得犹豫了，彭林吩咐完没听到她的回复，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图楠这才说：“要不……让邹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