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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被束缚的小公主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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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棉迅速缩肩躲避, 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后面的人也不恼,冲她孩子气一笑,然后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地将下巴搁到她的项窝, 还往里挤了挤,让彼此更充分地贴合。

敢情他是把这当幽会了?

忍受着背上随之贴来的宽怀, 棉棉感觉自己的耐心就要成负数, 要不是掐诀离开会暴露自己, 她才没心情和他在这里玩刺.激。

这时,那头的陌寻终于注意到这片茂密的灌木丛,随着视线, 缓缓转过身体,环臂冷哼。

“原来你在里面……”他发出阴恻恻的笑声:“我闻到你身上味儿了!”

躲不过了,只能逃!正欲掐诀逃走,身后的人忽然抓住她的手,另一手攫过她的下巴,绕过头来吻住了她。

棉棉瞪大了眼。

看着眼前这双因投入而微微眯起的星眸,终于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而这一空档,那边的陌寻已掐诀将这里设了结界,将他们困死在了里面, 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不肯出来?”陌寻抬脚走入灌木丛:“那我只好进去找你了……”

“陌寻!”

外面忽然传来一把苍老的男声。

拨开草丛进了半个身子的陌寻,连忙从草丛中出来:“伯父, 您怎么来了?”

一鹤发老翁沉着脸自那头踱步过来,正是水木宗祖师张琦:“想不过来都不行,老远就听见你的叫唤了!”说着朝草丛扫了一眼:“这里面有什么,需要你做个结界?”

陌寻赶紧将结界收了, 讪笑道:“没什么,就……找一只小狗。”

没一会儿, 陌寻就被张琦带走了。

而草丛里,柳晏也终于放开了像个石头一样冷硬的女人。

他捧着她的脸,抬指给她拭唇边的湿意,却被她别脸闪开。

她抬袖用力一擦,站起往外走去。

她开门进了屋,没关门,直接坐到一张椅子上。

柳晏随后进入,背身轻轻将门关上。

他的脊背贴靠在门板上,静静望着数尺外坐在桌前的背影,没有走过去。

他在等她说话。

“晏。”她缓缓发出了声音,嗓音清澈,语气冷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是,别动控制我的念头。”

“我不想把你归类为第二个陌寻。”

他动了动嘴唇:“棉……”

“你以为给他看见我和你在一起了,他就会善罢甘休吗。”她咬牙道:“那只会让他更想报复你我。”

男人停滞半张的嘴唇略显僵白。

他想说,他不怕,他会用他的生命保护她。

可他的嘴在说:“我错了,棉棉。”他的嘴又在妥协:“我什么都听你的。”

要保护她的人很多,不会打动她的,她更需要一个听话的他。

她似累极地重重呼了口气。

他缓步过去,从后递给她一只东西。

棉棉瞥眼看去,只见他掌心躺着一只看起来很普通的石头手串。

石头黑溜溜的,豌豆大小,光线照射过来,会看到一片雾状的赤色,在里面缓慢流动,旋转氤氲。

她没接:“这是什么。”

“赤瞳珠。”

“我听师父说了,你要下凡帮助小女神。”

柳晏缓声道:“中原现在十分混乱,什么牛鬼蛇神都有,身上没个法宝,会非常被动。它可以帮你辟邪藏灵,生命攸关之时,可以用它呼唤我。”

“最重要的是,它能帮你变成男儿身。”

棉棉眉宇闪过异色。

他怎会知道自己需要男儿身?

柳晏看出她的疑虑,却以为她是不理解他的用意,温声道。

“这个朝代对女子非常苛刻,尤其新皇东方持,会颁布一系列约束女子独当一面的新规,把她们打压成男子的附属物,沦为生育的器物。”

“你若以女子身份行事,不仅寸步难行,更会招来不必要的事端。”

棉棉清楚这些,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小柳树让她做男人,还有别的目的。

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柳晏拿起她的手,将手串套入她的手腕,大小竟是刚刚好。

棉棉摸了摸温润圆滑的珠串:“谢谢。”

柳晏低头在她额上轻轻落了个吻:“什么时候下去?”

棉棉道:“十日后,师父让我下去破坏雨朦和巩良的感情。”

柳晏眼睛不安地闪晃了一下:“那位巩良,不是个好对付的,你要提防着点……”他声音蓦然有些沉冷:“别受他迷惑。”

棉棉皱眉,这巩良是个什么人物,怎么师父和小柳树都将此人视为眼中钉?

明明暴君东方持才是最难对付的boss。

原本棉棉打算请教柳晏如何对付暴君,毕竟照书而言,暴君狡诈狠毒。可刚才柳晏充满心机和占有欲的行为,令她生了警惕。

不能让柳晏知道她要对付东方持,他定会暗暗插手,不让她接近东方持,这样她还怎么攻略人家?

这时,一直立在身后的男人,手指来到她的下巴,将她下巴轻轻往上一推,推到他低垂的视线中。

“还在生气吗?”他柔声道。

棉棉躲开他的手,没有回答他,起身离开:“我要睡觉了,你回去吧。”

他蓦地扯住她不让她走:“诗诗说的话不要信。”

她顿在原地,一动不动。

柳晏看着她冷冷的背影,道:“她别有目的,故意激怒你。”

“晏。”她淡道:“我并不在意,不用和我提她。”

柳晏一怔。

“说实话,我并不反对你们在一起。”

柳晏脸色再度僵白,语气荒唐:“你在说什么?”

棉棉不再说话,将手抽开:“回去吧。”走入卧室,将门关上了。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男人紧紧闭合的嘴唇,格外黯淡。

围墙后面窥看许久的诗诗,见柳晏出了门,迅速缩下了身。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诗诗久久无法冷静,胸中的嫉恨令她心如刀绞。

真没想到,他在知棉面前如此卑微低贱,如此死心塌地。

对她却是冷酷无情。

诗诗失魂落魄地走出来,慢慢拐过花墙,一片黑影蓦然出现在眼前,吓得她倒退两步。

定睛一看:“晏哥哥……”诗诗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脸慢慢红了起来:“您在这里等我?”

“没错。”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我来和你谈谈方才,你在这里和知棉说的话。”

诗诗脸一僵。

他长眸微眯,声音逐渐变得沉冷:“下次,你若再敢对知棉胡说八道……”嘴角闪现嗜血的残忍:“我就不只是扯下你的一把头发了……”

诗诗浑身一颤,脸上布满了惊恐和委屈:“我没有胡说八道,但也不是我本意!我被妖怪附身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他发出一声哂笑。

“那妖怪真了解你的心意,帮你扮成知棉的样子,助你干龌龊的事。”

诗诗用力摇头,将眼眶中的泪珠也摇下来:“不是我,你听我解释……”

“我没兴趣。”他道:“你还是多想想,怎么把那只妖怪给赶走吧,要不然……你很快就会被逐出灵界了……”

语毕,柳晏便离开了。

寂静的花墙下,诗诗久久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的凄楚,早已变成阴鸷仇恨,原本嫣红的嘴唇,也慢慢透出了黑泽。

“柳晏,知棉……”她的声音里叠加了一个嘶哑浑浊的男声:“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

凡间中原,正值阳春三月,北翰皇宫内的御花园,百花齐放,晴光明媚。

这日,栖香园热闹非凡,园中草地花圃间,摆放着一张张贵妃榻,每张塌旁都配着一名婢女。

她们挽着袖,戴着面纱,手边圆几上,摆放了各种按摩推拿的用具。

她们是按摩婢,每月的初二和十六,专给三宫六院的嫔妃们按摩推拿。

当今皇帝东方越,热衷按摩养生。

光给自己就养了一支按摩士队伍,每日轮着来给他舒筋活骨。

按摩士对手部力量尤其讲究,自古以来做这一行业的多是男子,因男女大防问题,能享受这一养生的,也只有男子。

东方越自己享受之余,没有忘记自己的妃子女儿们,让最得他心的按摩士白庐培养了一批按摩婢,专门伺候他的妃子和女儿们。

只要位至贵仪以上的嫔妃,和年满十岁的郡主公主,皆可在这特定的日子里到栖香园享受。

此时宸妃刚结束按摩,在婢女的搀扶下,挪着热乎乎软绵绵的身子回了自己的福翠宫,没想那楚婕妤已在门外等候。

有路过的嫔妃瞧见了,推了推同伴的姐妹。

“姐姐你看,那楚婕妤丫鬟手上的锦盒,嗤!又腆着脸来福翠宫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在宫里混了十年还只是个婕妤,连这按摩日,也没她的份,也有脸跑宸妃娘娘这晃。”

“我真怀疑她脑子有病,她的四皇子小时候多聪颖可爱啊,硬生生被她养成了废物,现在连皇上都不搭理她们两母子了。”

“可不是,皇上刚给她挪了个好一点的窝,她就要搬去冷宫边上的度华宫,呵呵,当时把皇上气得……南疆会穷成这样,不是没道理的……”

福翠宫暖阁,不时传出低低的啜泣声。

只见南窗下暖塌上,一雍容华贵的女子正就着婢女端在手中的镜子,心情甚好地端详自己刚上了一层香肤膏的脸。

这位便是后宫中声望比皇后低一点的宸妃。

塌的另一边,拿着帕子不时拭泪,低低诉苦的素裙女子,则是楚婕妤。

两人之间的榻几上,摆放着一只巴掌大的香膏盒,以及一只打开的锦盒,里面躺着一对色泽红若柿子,质地细腻透润的南红镯子。

这镯子确是上品,但宸妃只看了一眼,倒是那盒香膏,楚婕妤拿出来的时候,宸妃就让下人帮她给用上了。

整个后宫都知,这南疆穷山坳里来的楚婕妤,能隔三差五得到皇上的宠幸,便是靠她自制的百花香肤膏而来。

她制作的香肤膏不仅细腻滋润,淡化细纹,还有脱俗迷人的香气,香气的层次丰富绵长,身为女子闻了都忍不住想醉,更别说男人。

看着镜中,肤光胜雪的自己,宸妃满意笑道。

“妹妹制的香膏果然名不虚传,里面的金桔香味深合我意……妹妹即如此费心,本宫便收了吧。”

楚婕妤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可是半年以来,宸妃第一次肯收她的东西,欣喜道:“谢姐姐不嫌弃,能让姐姐看上眼,是妹妹的荣幸!”

宸妃淡笑着看了看她那张忧郁惆怅的美人脸,道:“大家都是伺候皇上的,既是姐妹,没有谁嫌弃谁的道理。你的事本宫清楚,持儿是个可怜的孩子……”

听见这句话,楚婕妤当即从塌上下来,扑通跪在了宸妃跟前:“请姐姐救救我儿!”

宸妃连忙让人把她扶起来。

这位宸妃并不是个硬心肠的人。

之前懒得搭理她,是觉得这对母子已是废物,成不了气候,皇上都不理会,她操什么心。

不过转念想想,确实招人心疼。

她的九岁女儿恭顺,只是得了点伤寒,太医按摩婢随叫随到。

而四皇子自小多病,太医无法随到,更不可使用按摩士,真真是可怜。

帮她们母子一把,就当是积德行善吧。

“皇子必须十二岁之后才能召唤按摩士,这是皇命,本宫自是不能违抗。”

宸妃缓道。

“让持儿到这儿来也不可能,那些个长舌好事的,我见了都烦心。”

“那么,办法就只有一个了。”

“好了吗……”

福翠宫暖阁,一软榻上躺着一名长发松散小姑娘,正闭目接受一名按摩婢的按揉。

按摩婢的手涂了不知什么香膏,把小姑娘的头和颈部按揉地热乎乎,暖洋洋,舒服地直想睡觉。

可她不能睡,她和巩良哥哥约好了下午去放风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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