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并不习惯别人靠自己太近。
以前碧雪和碧玉在身边伺候的时候，也都是规规矩矩的。
唯一有一次，碧雪不守规矩，想要亲近顾辞，之后的结果……
大家都知道了。
而此刻，凌晓都把汤匙递到了顾辞的嘴边。
顾辞迟疑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
因为此刻他真的没有任何力气了，为顾帧治疗，耗尽了他全身内力。
此时此刻的他，比任何人都柔弱，身边的凌晓恐怕一个手指就能把他碾死了。
这也是顾辞为何禁止任何人接近东院的真正原因。
他现在这般虚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
今天的公子，和平日里不一样。
凌晓其实也感觉到了顾辞的不同。
因为……
今天公子居然这么乖！
一点也不科学。
不过……
能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就好，其他的凌晓并没有多想。
放下了药碗，凌晓看顾辞脸色还是不好看，她不由得从一旁找到了一个披风，盖在了顾辞的身上：“夜深了，不如属下送公子回去休息？”
“推我去偏房，今夜就在这里休息。”
顾辞低低的轻语着。
“是。”
凌晓听话的推着顾辞到了一旁的偏房，这是一间不算太大的房间，房里只有一张床榻和一张桌子。
床榻上放着锦被和玉枕，看来这几天顾辞都是在这里休息的。
凌晓把顾辞推到床边，就打算离开了，根据她的经验，顾辞平日里只会让人给他宽衣，他不喜欢别人服侍他上床。
而今天，顾辞刚刚沐浴完，身上穿着的就是入睡的中衣，连更衣这一关节都直接省下了。
凌晓正准备到外面去守着，突然身后又传来了顾辞的声音。
“顾霜。”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