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川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
“你想我活着？只为了拜我为师吗。”
“算是吧。”
“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沈霁川的？”
季晓晓想了想，准确来讲是，“第二次见你之时，就是在巷口遇见魔教之人那次。”
“如何就能确定曾阿山便是沈霁川？”
“自然不能确定，”季晓晓暗道其实在你揭开假面之前，我都不敢置信，但是这话自然是不能说的，“我只是是猜测。我那时花了重金从朱雀楼买的消息，应该不会是假的，而你又恰好出现在哪里救了我，太巧了。不过我最终确定你是沈霁川是你自己透露的，而非我特意求证。”
“可那阴毒还有龙门心法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如此详尽？”
终于还是问到了这里，季晓晓自然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你应该知道我爹是元氏亲兵的后人，所以才有那张宝图。我在很久之前，无意间发现过那个心法的详记，当时看了，只觉得神奇，真有既可以救人还能让人习得无上功法的路子。可是竟然让我看到了一个完全吻合修习此心法条件之人，而且此人若不能习得此心法，必然命不久矣。”
“你所说之人便是我，”沈霁川追问：“不过你要是如何得知我中了阴毒？”
“师父别忘了，我母亲是谁的后人？”
没错，季夫人原是鬼谷医仙贺千岁的女儿。
“其实在师父第一次救我，我便搭过你的脉，”季晓晓继续装作高深，“尽管你伪装的很好，可是我还是发现了，你所中之毒怕是命不久已。那次你估计是迫不得已，动用了内力，我远远看你的模样便断定我所料不错。”
季晓晓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一长串的话，自然自己肯定是圆不了这么好，这是冯佳一早就给我安排好的剧本，虽然现在她人不见了，我还是得十分感谢她地先见之明。
“所以朱雀楼里，我要将心法的消息卖给沈霁川而非曾阿山，一时因为我怀疑是你沈霁川。二是因为若真如你所说，你是沈教主的亲信，如果沈教主得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救你不是吗？总之将消息卖给沈霁川是完全之策？”
沈霁川看了季晓晓很久，最终只道了一句。
“你很聪明。”
二人互相搀扶着下山，或者说是季晓晓扶着沈霁川，走了许久，忽然沈霁川又问了一句：“不过你做了这么多，就只是为了拜入山月教？”
“难道不可以吗？”
沈霁川见此忽然有些玩味道，“你对本教如此好，莫不是并非想做徒弟，而是，”说着故作停顿，头一低在季晓晓的耳旁暧昧道，“想要做我的教主夫人。”
季晓晓闻言瞳孔一缩，颇为震惊的看着沈霁川，似乎想要透过这嫡仙似得皮囊里看个究竟。
这家伙不是被人给魂穿了吧，他是怎么做到两幅面孔来回切换的，什么教主夫人，别吓唬我好吗，你是女主的。
“怎么可能，师父说笑了！”
沈霁川见她头摇地像个拨浪鼓一样，怎么这么可爱呢？傻徒弟。
“是吗？”
“我……我自然是为了拜您为师，您若死了，就算我入教，您也成不了我师父了，”季晓晓有些手足无措，“总之，我对师傅绝对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沈霁川抱胸似笑非笑：“哦？”
不知道是不是沈霁川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用，一路上都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这么一搅和，季晓晓都忘记了生气。就这样两个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山脚下。
还没来得及庆幸，就遇见了一群最不想遇见的人，竟然是那日抓走自己的那人——路显之！他自然不是一个人，后面可是黑压压一片，一看就是追踪沈霁川到了此处，这反派真是无处不在！
沈霁川示意朝后面退，也是这个节骨眼可不能与他们对上，沈霁川还中着毒，内力大半都被封着，如何对这么一大波，还是以退为进。
这山脚竟还有个石洞，虽然不大，倒也不失为一个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