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苏小穆表情变了变，这种常常发生在影视剧里的事情也会出现在这里吗？虽说影视来源于生活，但毕竟是真正发生在眼前，血淋淋的事情，这让苏小穆便十分惊讶。
“他是我兄长。”睚眦几乎没有任何情感温度的声音传入苏小穆耳中。
苏小穆惊讶，蹙眉道：“为什么？”
睚眦沉默许久，方才回道：“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里是极力压制的愤怒悲痛，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睚眦强忍着怒意，一字一句道：“因为我生而为魔。”
顿了顿，他又抬起头看着苏小穆，缓缓道：“你愿意，听我讲述我的故事吗？”
如今的睚眦还是兽身，那巨大的瞳孔里，仿佛真的承满了万里星河。
……
我睁开眼的时候，面前熙熙攘攘，很吵，至于究竟是什么什么声音，那个时候的我太小，还不知道。
只是知道浑身有些难受，肉很紧，仿佛要裂开一样，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种感觉，叫干涩缺水。
我形似狼，但终究是水族，可我从生下来开始，便被父母扔在了陆地，我很久以后都在想，我只是一个婴儿而已，他们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身体很痛，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身处何地，只是依稀的记得，我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窃窃私语，我听不懂，我终究还是太小，连张口说话的能力都没有。
而我一哭，就会有人打我，一哭就会有人打我……
我在想，他们为什么打我啊？
想到这里，我又想哭……
几次反复下来，我皮开肉绽，因为太疼，所以闭上了眼睛……
我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如果不是因为我是龙族，伤口愈合快，我可能早就死了。
有意识后，我才渐渐明白，我是被人买到了杂耍团，而我，因为长相奇怪，所以一早便被转卖到杂耍团，一开始是供人参观，后来，便就开始被逼迫着学习杂技……
我学习的很快，比一般动物都要快上许多，老板也很是喜欢我，只是因为终究还是影响到了别人。
他们看我不顺眼，看我就知道巴结团长，于是就常常打我。
一群人，围攻我。
他们不让我说给团长听，我那个时候很怂，不敢说。
再说了，我我那时才一岁，按龙族的年龄计算，就连满月都没有。我太小了，满口都是细小的牙齿，啃不动肉，只能喝汤。
不过我即使能吃，也是吃不了的吧，毕竟，他们每一次都会把我的那一份食物给抢光，我打不过，也不敢打。
有一次最为严重，我被打得站不起来了，被团长发现时，团长几乎以为我没救了，他把哪些欺负我的人和动物通通打了一顿，然后把奄奄一息的我扔到了帐篷外。
我浑身都好痛，我呜咽着，嗓子几乎哑了，我也以为我活不了了，但我身体里隐约有个什么东西在一点点觉醒。
后来我甚至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醒醒啊……”
迷糊之中，一个很细小很虚弱的声音传入耳中。
与此同时，身体上的疼痛也减少了不少，仿佛被另外一个人给分担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