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门口的蜜宝认真地听着。听到这，她的嘴角突然抿得很紧，脸色刷得一下变得惨白。
“没有，那不是夺人性命的毒药。”他安慰乔心悦，“不过确实害得杜成很惨，他的声带因为这个药性受到损害，再也不能当歌手了。”
有一段时间杜成教她练习唱歌，他默默地看着她唱歌时的表情，是那么落寞。她当时觉得心疼，此刻想来也是格外心疼。
“他是一个歌手，而且还是歌王。原本是要一生当以歌唱为业，以嗓音为荣，让他再也不能唱歌是一件多痛苦的事。”乔心悦终于能理解杜成偶尔流露出的落寞了。
原来，师父的人生里吃过那么多苦。
“沈宛离开了他，成了郝军的情人，一直到现在。”他说。“而你师父，那些事发生的头几年过的特别不好，一蹶不振，甚至自杀过。当然，被人救回来了。不然，你现在也看不到他。”
“沈宛和郝军竟然对我师父做过那样的事！”乔心悦十分气愤，突然厌恶起沈宛来。
亏她上次庆生想着沈宛是师父的旧人，特意去锦绣云阁宴请朋友。
“明琛，我再也不去锦绣云阁了，再也不去了！”她赌气似的鼓起气嘟嘟的腮帮。
“好，我也不去了。”他抓过来她的手，看一眼那些涂过的指甲。
涂过油的指甲晶莹透亮，是比没有涂油的指甲要好看些。
他发现蜜宝还杵在厨房门口，刚才他跟乔心悦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刚才杜成的事他不光是说给乔心悦听的，也是有心说给蜜宝听的。
他对乔心悦努努嘴，示意她注意一下厨房那边。
她回头一看，蜜宝竟在擦眼角，鼻头居然红红的。
她急忙站起身，朝蜜宝跑过去。
“蜜宝，你怎么哭了？”她擦一擦蜜宝的眼角。
她知道杜成的故事的确令人唏嘘。但蜜宝跟杜成又不是师徒关系，只能算作普通朋友，蜜宝怎么比她哭得还厉害？
她是心痛不已，掉了几滴眼泪。而蜜宝是哭得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只是没有哭出声而已。
看来是蜜宝心思太细腻了，情感丰富的缘故吧。
“心悦姐，我要去给王睿送饭了。”蜜宝擦掉眼泪鼻涕，冲她苦笑了一下，马上钻回厨房去了。
她打开厨房一条门缝。蜜宝去洗手台那边洗手，林阿姨在往饭盒里装饭菜，一边叮嘱蜜宝别忘了带上筷子和勺子。
蜜宝讷讷地应了声，还往一个饭盒里装了叉子。
她回去找明琛，对他嘟哝：“蜜宝怎么失魂落魄的，听了我师父的故事，被吓坏了吧。她想不到人间竟有这样的惨事吧。”
他淡然地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她想着以后可别让蜜宝知道她家里的那些事，不然蜜宝该要哭晕过去了。
人间的惨事岂止一桩两桩，只会是一桩更一桩惨。
她想起来樱花树，“别墅后院的樱花树长花苞了吗？”
他没好气地摇摇头，“小傻瓜，当然没有。下个月才会长，下个月中旬以后才会慢慢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