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相顾无言，中间夹了个神色迷茫的大少爷。
最后还是跳窗男，也就是司南率先打破沉默。他饶有兴趣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是司南？黑名单玩家还有很多。”
温珩：“哦，我就随便说了个黑名单上的名字，看你的反应就确定了。”
司南：“……”
实际上，是进入游戏前，京思成还给了温珩一份表示诚意的“礼物”。上面简单地记录了一些榜单玩家的情报，情报都不过只言片语，有些玩家甚至因为上榜前只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连资料都是一片空白。
很不巧的是，司南作为两榜都榜上有名的名人，一些进入游戏前的经历都赫然在列。其中有一条就提到了他是军旅出身。
一个经受过特殊训练的人，一些小习惯是刻意隐藏下也难免会疏漏的，更何况在温珩看来，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收敛锋芒，低调行事的打算。
结合这点猜想，司南提到的他会认识温珩，是因为温珩替他的同事家属打过官司的理由也确实属实。现在想来他那时的口误不是同事，而是想说战友吧。
温珩想起了那场官司，旁听席上坐了一排身着统一军式礼服，规矩地端坐着的将士们，胸前的勋章仔细看过去一个比一个令人咋舌，惹眼得紧。
温珩还记得胜诉以后，这群不苟言笑的汉子们抱在一起哭得令他啼笑皆非，想来是替战友撑场子才来旁听的吧。
回忆起往事，温珩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倒是让一旁一直在观察着他的反应的司南一愣。
一向清冷疏离的人在无意识中露出的真心的笑容，无疑是极动人的，就好像悲天悯人的神明突然有了七情六欲，让四海八荒都为之重塑。
而司南眼中的温珩，终于也从过往他人单方面的描述中走了出来，渐渐在眼前形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两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直到大少爷唯唯诺诺地开口打断。
大少爷：“那个……”
两人猛地回神，司南一脸“原来这还有个人啊”的不耐烦表情，两步走到大少爷身边，干脆利落地敲晕了他。
温珩：“……”
眼前的一幕恰好印证了司南资料中的一句话——
身手出众，性不羁，行事乖张。
如果说仅仅因为司南符合这些特征就得出结论还只是个站不住脚的猜想，真正让温珩确定的，还是他对系统的抗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