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贵人，朕今晚要好好宠你。”
她松开他的双手，转而捞住了他的腰，鹿衔的身子不得不与她贴得极近。
两人的呼吸近了，热气洒落，撩开人的心扉。
他睁大了眼睛，紧张而又无措地感受着她老陈的动作。
鹿衔双手没有了着落点，只好大着胆子抱住了她的身子，接着就有些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你身上是怎么回事？”
女皇停了下来，看着他白皙皮肤上的痕迹，像是被鞭子打的，又像是撞的。
鹿衔睁开眼，嘴唇蠕动了一下，“不小心摔的。”
“撒谎。”她坐起身，将他的衣衫推开，目光落在了他的伤口上。
鹿衔浑身瑟缩了一下，水润的眼眸瞧着有几分楚楚可怜。
烛光映照着他的皮肤愈发白净，那些伤口也显得更加刺眼。
南星伸手将他抱起，手掌抚在他的腰上，“你可以告诉朕。”
“确实是摔的，臣侍不敢欺君。”鹿衔抱紧了她，竟觉得她的身上有些温暖。
那是他多年未曾感受过的温度。
“罢了，你不想说朕也不逼你。”南星下了床，将龙床边暗柜里的膏药拿了出来。
看着还在发呆的鹿衔，她语气略有些威严道：“过来。”
“陛下……”
“把衣服脱下来，让朕好好瞧瞧。”她眼睛微眯起来，哪怕只是给他上个药，心思却不由地往其他方向想去。
鹿衔抓紧了衣衫，没有动作。
虽然如今这般模样，脱与不脱没有区别，但是他就是死心眼地认为，多一件衣服就多了一层保护。
南星微微拧眉，拿着膏药，直直地朝着他走去，将他抱进怀里，接着就三下五除二地把他的衣服撕了。
“陛下！嗯……”鹿衔眼睫颤得厉害，不防之间就被她咬住了肩头。
“听话，再闹朕就生气了。”她手掌轻拍了下他的腰臀，示意他安静些。
被她翻过身去，鹿衔觉得无比的幽怨与恼羞。
她的力度有些重，擦在他细腻娇嫩的皮肤上，瞬间晕开了一层红。
鹿衔抿住唇，不让自己发出那奇怪的声音来。
伤口处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股清凉。
“好了，翻过来。”拍了拍他的腰，南星语气沉稳淡定道。
鹿衔抓紧了她的寝衣，不想动。
若是翻过去，那便全让她瞧去了。
左右是一点小伤，那日同王氏纠缠撕打，磕碰在所难免，他都未放在心上。
见他趴在她的腿上不动，南星眉间滑过一抹无奈，只好主动将他翻过来，“你这懒性子，谁惯出来的？”
“陛下！”鹿衔双手护在自己的身前，清俊的小脸此时一片绯红。
南星准备给他涂药膏的动作一顿，眸光晦暗地望向他，“朕刚刚便瞧真切了，此时挡还有什么用？”
她低下头，侧头在他耳边，轻飘飘地落下话：“鹿贵人冰肌玉骨，身姿曼妙，朕很是喜欢。”
“陛下！”鹿衔有些恼地望向她。
见他跳脚，南星把药膏涂了上去，颇为淡定的声音笑道：“只不过瘦了些，待明日天亮，朕让秋檀去选一些滋补之物给你送过去，下次再这么娇弱，朕可要生气了。”
鹿衔咬紧了唇，眼神有些羞地看着她。
他低下头，看着那只手在他肌肤上打着圈，药膏明明已经涂好，她却迟迟未离开。
倒是多了几分热意，让他的身子都泛起了红，心底也愈发暖了起来。
只是那晕开在身上的感觉也愈发的奇怪了。
“别这样看朕，今夜还长着呢。”她收回了手，低头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下，接着就将他抱进了龙床里侧。
鹿衔想坐起来，下一秒就被她按了回去，紧接着，烛火就被她打灭了。
女子固有的绵软和馨香通通向他袭来，鹿衔握紧了双手。
“陛下……”他有些不安。
“睡吧。”南星拍了拍他的腰背。
眼前一片漆黑，鹿衔却是睁开眼看向她，迟疑了一下才问道：“不……不用侍寝了吗？”
“你很想？”轻笑声传来，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胸膛，轻捏了下，“朕倒是很想，只是怕你身子受不住。”
他本就身子弱，如今还有伤，她可没有欺负伤患的癖好。
鹿衔战栗了一下，不再吭声，而是挪着身子朝她靠近了些，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瞧着他一下子就睡了过去，南星轻捏了下他的腰肢，叹气道：“要不是朕未曾深究这床第之事，哪还有你休息的份。”
怀里的小家伙微微动了下，南星才减轻了手上的力度，将他牢牢地搂进怀里。
这还是她第一次翻人牌子，倒是有些稀罕。
……
“鹿侍郎，可醒了？”太监半撩开床帘，恭敬地问道。
鹿衔抓着锦被坐起身来，神色微异。
见他有些不解，太监立马笑眯眯地答道：“鹿侍郎昨夜伺候得好，女皇陛下给您升了一阶位份，鹿侍郎可要起了？”
“嗯。”鹿衔点了点头，接着就有一大批人涌了进来，伺候他洗漱更衣。
这是女皇陛下第一个宠幸的男人，他们自是不敢怠慢了。
不过一会儿，他就被送回了漪澜殿，接着就是一大串赏赐的物品送了过来，还有南星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精致小粥。
鹿衔确实有些饿了，端着桌上的粥就喝了起来，伺候的宫伺在旁边乐开怀道：“小主昨日得了圣恩，陛下今日便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其他宫的小主都羡慕得眼红呢。”
鹿衔喝着粥，并没有搭话。
他昨日其实什么都没有做，更别提伺候不伺候的，但是他没想到女皇陛下今日反而升了他的位份。
他喝完粥，给边上一直等着回去交差的太监递了碗，才道：“我去睡会儿。”
“小主，这不是才早上吗？”边上伺候着的小太监道。
送粥的太监听此，嘴角勾了勾，吩咐其他人一同出去，走前特意嘱咐道：“鹿侍郎昨夜伺候了陛下，你们都小心着点，不要扰了侍郎的清静。”
小太监毛安一听，立马懂了，点了点头跟在鹿衔身后，伺候他睡下。
“小主，需不需要奴婢去太医那寻点药来？”毛安弯腰低头询问道。
鹿衔有些疑惑，“用药做什么？”
毛安掩了掩嘴笑，“陛下武功高强，力大无比，不要说是小主您这般羸弱的身子了，就是个普通人伺候着，也得废些气力。”
“奴如今伺候着小主，和小主是一处的人，自然得为小主多想着点。”毛安忙着表忠心。
鹿衔听了一会儿，心想原来是误会了，便躺平身子，安心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