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往里走，顾长衣想了想，征询沈磡的意见：“你想在哪儿吃饭？”
沈磡：“我给你做饭。”
顾长衣：“可以，那我们回去。”
平时看沈家人一家口表演温馨家庭就算了，今天还一个沈翎，他们一家人定然很话要。
两个兄弟还能是父母偏心，个兄弟唯独沈磡游离在外，独立感更强烈，要是沈磡察觉了不同，恐怕会伤心。
顾长衣不凑这个热闹。
青竹居里个小厨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食材也不用己买了，下人会每天准备一次。
沈磡：“你想吃么？”
顾长衣坐在灶边的小凳子上，试图生火：“条吧，加酸菜。”
他最近天天闻大鱼大肉的味道，心如止水，年不想吃鱼，只想回家吃点沈磡做的家常菜，比如一碗简单的条。
完他鼓起脸颊，往炉子里使劲吹了一口气，反而把一股灰烬吹得到处飞。
“咳咳……”
沈磡把顾长衣连人带凳子搬走，己在柴堆里找到的竹筒，利落地生好了火。
顾长衣重新挪到灶边：“我来，你去切菜。”
沈磡密封的陶罐里刨了两条酸菜出来，洗净切碎，和瘦肉、虾米、豆芽等一起做汤。
顾长衣听着哔哔啵啵的竹子爆节声，一扭头看见沈磡正在做……刀削！
顾长衣震惊，明明前和己一样，还是个厨房杀手，在都会刀削了！
聚贤酒楼没考虑转职做新东方呢？
不一会儿，沈磡就盛上了两碗，浓郁汤底鲜香，酸菜的味道勾人馋虫。
两人正要开动，沈翎突然上门。
“我可以蹭饭吗？”弟弟卑微地问。
他到了膳厅后，才发沈磡和顾长衣不在了，问柳清莲，柳清莲他们喜欢己单独开火。
沈翎在膳厅简单吃了两口，就借口跑过来了。
沈翎非常喜欢大哥，沈磡五岁的时候他岁，大哥会带着他和二哥在花园玩，如果他和沈璠犯了么错，一定会是大哥站出来承担。
沈翎不知道沈璠记不记得这些事，他们当时还小，他也是后来沈家一个退休的老佣人嘴里听的，但他确定这些事一定发生过。
沈磡天资聪颖，『性』格沉稳，爱护弟弟，他们兄弟一直感情很好。
他心里一直亲近大哥，尽管沈磡因为一场烧变了傻子。
可是后来父亲就不让他们见沈磡了，沈磡在养病不能见人，沈翎也小被送到五台山学武，常年不在家。
他中途回来过几次，可是他拗不过父亲的权威。
得知大哥亲了，沈翎很兴，在他心里，亲意味着大哥可以新的人生。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而且，嫂子还很会做饭！
沈翎嗅了嗅鼻子，他发誓，这是他闻过的最香的条。
顾长衣看见他手里抱着两个大盒子，好像还带了特产。
不是空手来的。
顾长衣：“进来吧。”
沈翎欢喜地踏进一只脚，又踏进一只脚，把己带来的特产打开：“嫂子，这牛肉干你一定要尝尝。”
“大哥，你看我买了么好玩的？”沈翎哗啦倒出了一堆的兽角哨、鲁班锁、空竹……些京城没，是一路买回来的。
“挺好玩的。”顾长衣拿起一只哨子看了看，对沈磡道，“你去给弟弟盛一碗。”
沈磡默默地去小厨房盛。
沈翎这只跟屁虫，倒是小到大一点都没变。
顾长衣拿了个箱子装玩具，道：“你和沈璠的『性』格差好。”
沈翎道：“二哥小就被父亲管教得严，学富五车，文质彬彬，跟我野路子不一样。”
沈磡把端来，顺便帮顾长衣的碗添满。
沈翎大口大口地吃完，意犹未尽：“大嫂，你厨艺真好，『操』持那么大一个江南酒楼，中午做鱼好吃，晚上煮更好吃。”
顾长衣反应了下，才记忆里刨出来一个风尘仆仆的青年食客，好像点像沈翎？
“鱼和，哪个更好吃？”
沈翎毫不犹豫：“！”
顾长衣点头：“是你大哥做的。”
“、么？”沈翎目瞪口呆，他大哥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大哥变得冷酷情：“吃完了？”
沈翎：“嗯。”
沈磡：“早点睡。”
……
等沈翎走了，沈磡委婉地提出请求：“媳『妇』，我想搓澡。”
他们在超大结实的浴桶了。
顾长衣虽然没去过大澡堂，但是想想那么北方老爷们一起搓过澡，便觉得没么：“好啊。”
沈磡脱得一件不剩，毫廉耻心。
顾长衣不知怎么，忽然不能像东北老爷们一样坦然直视，脸蛋被热水汽蒸红：“你赶紧进去。”
沈磡坐在浴桶里，顾长衣帮他把头发扎起来，拿了条『毛』巾兢兢业业地搓后背。
沈磡忽然开口：“我跟弟弟不一样，我比弟弟很东西。”
顾长衣非常同意：“没必要跟他穿一样的衣服，你穿么都比他好看。”
沈磡指着己眉梢里的一颗痣，正好在眉峰处，显得转折处浓而锋利。
“我这里痣，弟弟没。”
顾长衣：“嗯。”不错，继续总结，他正好需要一份清晰的细节对比。
沈磡抬起手臂：“我这里伤疤，弟弟也没。”
顾长衣：“唔。”
这个地方不实用，平时总不能看见吧。
沈磡：“你没看。”
顾长衣抓过他的手臂，认真看了眼：“看见了！”
沈磡犹豫了下，道：“我这里也一道疤，弟弟没。”
在小腹的地方，他十二岁第一次跟人交手，遇到了手，而他武功还不像如今这般，差点被人捅穿。
而沈璠小念书，学武是点到即止，上很少留疤。
这道疤当时很深，但过去好几年了，顾长衣应该看不出原来的狰狞。
沈磡未雨绸缪，用非上床的方式，让顾长衣了解己。衣服首饰可以完全一样，但他上的伤，没第二个人知道。
顾长衣应付：“看见了看见了。”
沈磡：“你在我背后，看不见。”
顾长衣：“……”
以他的角度，就看见沈磡指着己小腹以下的位置。
哇，这真不是耍流氓吗？炫耀己意思吗？
顾长衣被拉到前来，动闭上了眼睛。
沈磡委屈：“睁眼。”
顾长衣小脸通红，怎么，还要他夸？
啊，真是……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