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泽。”陆怀迟站于一旁静静等着封战查验尸体，见他起身，询问道，“你可有头绪？”
封战看着尸体摇摇头。
“既然已经知晓是闲王派人所杀，他办事向来谨慎，是不会留下痕迹的。”陆怀迟小挪一步，微微俯身他耳边低语道，“直接判定她们失足落水如何？”
封战抬头看了看陆怀迟，低下眼睑皱眉思索着。
陆怀迟看着封战左右为难的样子，换了个说法：“只要闲王心里觊觎着那个位子，就不会轻易罢手，待他再次出手，我们便有机会逮住他。”
封战依然沉默着。
他也知日后还有机会抓住闲王，但他实在不想再看到有人无故死去。
许久，封战叹口气。
陆怀迟说得对，现下也只能这样了。
两具尸体手指甲里存有黑色的淤泥，肺部有积水，口中有泥沙与少量海藻，全身溃烂泛白，口唇青紫，确定是溺水而亡。
若是被人强行拽入水中，挣扎时，对方多会绳索类的东西固定住方清灵的双手，但她的手腕处并未出现淤青。
从头部到脚底并未有丝毫损伤，也不似被人摁住脑袋用力按压于水中造成的溺水。
果真是一点痕迹都没留。
若不是从弟妹口中得知是闲王的手段，连他也只会断为是失足落水。
无论如何，这件案子只能如此定性了。
封战与田乙银说明情况，田乙银便让人将尸首抬回京兆尹府进行处理，待禀明皇上后，再将两人送回闲王封地。
封战忙完，看到陆怀迟正站在不远处的护城河边上等他。
清风吹起陆怀迟垂落于身后的发带，迎着斜阳印得他的五官更加硬朗英气，此刻他嘴角含笑地看着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