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花十万块请到了一个顶尖律师。律师大多是人精，对方现在只收十万，唐黎也怕对方半路撂担子，打电话过去询问。对方的理由是，她一个小女孩挣钱不容易，不再跟她漫天要价，也因为对手是个专打刑事案的律师，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较量机会所以，也会全力以赴。等到晚上，唐黎给宋柏彦打电话。“律师只收了我10万。”唐黎心里还有另一个怀疑：“不符合他的收费标准，你说是不是有田螺先生帮我付了律师费？”宋柏彦觉得好笑：“田螺先生，哪来的田螺先生？”……电话那头不就是吗？唐黎默默说了一句。随后她又开口：“我已经不缺钱，片酬拿了几百万，足够我付律师费，先前干的事，花的也是黎家的钱。”“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身上确实没几个钱，也比较中二，不愿食嗟来之食，但是现在，我有了经济能力来做想做的事，如果有需要花钱的地方，你不必再替我买单。”“以为我帮你给了剩下的律师费？”宋柏彦在那头问。唐黎嗯了一声：“除了你，我想不到你别人。”听出她话里的信任，宋柏彦坐在沙发上微微一笑。恰巧秘书拿着文件进书房。宋柏彦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暗示对方止步。秘书会意，在门口站了十来秒，很识趣地退出去，顺手掩上书房的门。待秘书离开，宋柏彦才说：“周律师和黎家有故，估计是看在这点上，帮你省了一笔律师费。”“他和黎家有故还接这个案子？”唐黎愣了愣，随即她又明白过来，这个“故”怕不是好事。见她自己把思绪理顺了，宋柏彦眼里有笑，似欣慰，不忘点拨她：“你父亲有个亲姐姐，和周律师有过一段，后来黎家没同意，这次案子刚好和黎家有关，他象征性地收了你一点律师费，说明他还记着当年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唐黎问：“知道周律师和黎家不对付，所以才把他介绍给我？”“算不上早知道，撇开别的不谈，周律师确实是打重案的好手。”关于周起宏和黎家的过往，也是前两天才摆在宋柏彦的办公桌上，首都只有那么大，碰上一两个互有纠葛的，不稀奇。尤其是这种在业内名声已显的。电话那头，唐黎的语气认真：“不管怎么样，还是和你说谢谢。”不等宋柏彦接腔，她又道：“不是见外，是我从书上看到的，爱人间需要时常肯定对方、感谢对方，有利于感情的升温。”宋柏彦听着她这番正经的解释，抬手解开一颗衬衫纽扣，沉吟道：“原来我们的感情还需要升温。”醇厚温缓的男性嗓音，犹如热风拂过唐黎的脸颊。她心生羞赧，右手捏着手机，另一手下意识去挠发烫的小脸。不小心碰到手机屏幕，电话被挂断。听到忙音的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