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说完这句话又摇了摇头，改口道：“不算是催眠，就是一些简单的小手段，改变了傅太潜意识里的一些东西，比如……对你的印象。”
“甚至是她自己的父亲，不然白老爷子精明了一辈子，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白知柔这样胡来。”
顾野每说一句，顾若希的眼神就会更复杂一点，甚至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
顾若希其实现在很少皱眉了，因为霍博渊之前和她说，总这样皱眉会有皱纹的，没有女人是不爱美的，所以顾若希即使有再大的烦恼，都会克制自己的表情。
可是现在顾野说的这些东西，都是顾若
希也好，傅奕琛也好，他们都没有办法调查到的，顾若希越听越觉得心惊。
白知柔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歹毒，在明里暗里做过的事情远远不止他们看到的这些。
顾野继续说道：“而且……白氏集团里有一些在白老爷子退下去几乎把事情全都交给白知柔管的时候，不太服她的老股东，其中有些说话不太好听的，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进了监狱，甚至还有一些先先后后的意外身亡了。”
“都是她让你做的？”顾若希的眉头越皱越紧。
顾野摇了摇头，他解释道：“不是，这些只是我猜测和她有关，我没参与这样的事，我一开始帮她的时候就说过，我身上不背人命，我没碰过这些。”
“你为什么帮她？”
这个问题困惑顾若希很久了，她一直觉得顾野就算是恨极了自己和钟婉碧，可是顾野开始帮白知柔做事的时候，按理说白知柔也不知道顾野的身份，顾野应该也不知道会和顾若希有关。
顾野顿了一下，有些自嘲的笑了，他说：“一开始是因为钱……我毕业之后一门心思想要报仇，回国之后又不想用顾凌风的钱，这个时候白知柔找到我，说让我为她做事。”
“我就答应了，后来发现了她一直想要对付的女人是你，而那个时候其实你的身份不算难查，何况我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找你，包括后来顾凌风查不到你的消息，也是我动的手脚，我不想让他找到你。”
顾若希无所谓的笑了一下，说：“那我还要谢谢你了，我也不想他找到我。”
顾野有些意外的抬头看向顾若希，问道：“你……不怪我？”
“怪你，但是是因为你间接害了我和我妈，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从来没想过认顾凌风，我的母亲是钟婉碧，当年你妈妈的事情……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很抱歉。”
顾野摇了摇头，他说：“之前是我钻牛角尖了，不怪你，他们那一代人的事情，我不应该怪在你的头上，何况……其实你的母亲也没什么错，只是和我妈一样，爱错了人而已，我是说你的亲生母亲。”
顾若希笑了一下，没说话。
她其实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一点概念都没有，从小到大，她都一直把钟婉碧当妈妈，而钟婉碧告诉她她的爸爸是一个为了荣华富贵娶了富家女的负心汉。
想来钟婉碧也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她的孩子的，那个曾经在她的身体里，又失去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