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蕊身体有些僵硬，尴尬的回头就对上了傅斯年那双深邃的眼睛。
他的眼里有琢磨不透的情绪，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蕊深吸一口气，懊恼自己的惊慌失措，她微微勾了个唇，换上一副礼貌的神色，抬起头来直视着傅斯年的眼睛。
“傅先生，好久不见。”
礼貌疏离的称呼，算是回应了刚刚傅斯年叫她方小姐，只是她在叫出这个称呼的时候，傅斯年的眉心微动，似乎闪过一丝不满，可那种情绪似乎有转瞬即逝，方蕊只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
两个人说是好久不见，其实也没有多久，不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只是莫名的，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更远了，本就不怎么熟悉的两个人，此时此刻更像是两个完全陌生的人一般。
“傅先生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啊？”方蕊努力让自己的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可胸口还是闷闷的隐隐作痛。
傅斯年勾唇，扯开了一丝无力的笑容：“我来找奕琛。”
“哦，那我就不打扰了。”方蕊礼貌地笑了笑，握紧杯子，转身上了楼，傅斯年没有看到，方蕊抓着杯子的手指微微用力，骨节都有些泛白了。
她几乎是僵硬着身体，保持着理智
，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几乎是浑身瘫软的倒在床上，方蕊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怎么已经满脸泪痕。
……
傅斯年紧盯着方蕊上楼的方向，哪怕是抹身影已经看不见了，他的目光还是没有收回来。
身后，傅奕琛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你发什么呆呢？”傅奕琛一脸古怪的望着他，他刚刚不过是去外面车库的车子里取一些资料，怎么回来以后傅斯年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了？
傅斯年收回目光，迅速换成了平日里那副无所谓的模样。
“没什么，我们继续聊。”
他坐回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似一脸轻松，傅奕琛也就没再追问，直接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他。
“这是白知柔做过那些事情，我能收集到的所有证据，只是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奔走，想办法自己证明有精神疾病来逃脱法律的制裁，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即便是我能收集到更多的证据，也无济于事了。”傅奕琛皱着眉说道。
自从顾若希怀孕了以后，他便更加小心翼翼，生怕有人会对她下手，他知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必须要尽快解决白知柔和母亲的事情，否则对顾若希的安
全迟早会是个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