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口的。
姬亦禅的眸光闪了闪，一时间明灭不定，看着顾兮并不言语。顾兮见他神色不定，便心里想着，大约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秘密的，诚如他所说，无论是姬亦禅还是竹流芳，都不过是一个他罢了，两人前世今生的纠缠，哪个是真的他，唯有她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罢了，无论哪个是真的你，不过都是一个你罢了。”顾兮低下头，说是这么说，她先喜欢的也不知却是竹流芳还是姬亦禅，前世对竹流芳是全无戒备的依赖，对姬亦禅依赖又抗拒，模糊得很。
外头雨水似乎越大的打了，雨声哗哗又淅淅沥沥，顾兮说道：“这雨下了几？”
“五日。”姬亦禅看着顾兮回答。
顾兮一怔，不由喃喃：“我竟然昏迷了五日吗？”
话音一落，姬亦禅看着她的眸子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流光，却并未说什么话，只点点头，抬手抚上了她的发丝，顾兮回头来瞧他。说：“这雨至少还得下上半月，如今这个情形，只怕是会成水灾罢。”
她记得前世，这大雨连续下了二十天，就连京城也是，这一次下雨是许多地方都下着的，不仅仅是京城，京城作为京都，街道上都有疏通流水的地方，外头护
城河也是通向大海的，故而也不会发生水灾，可这护城河下游的水库，可就不一定了。
见她说得这么肯定，姬亦禅却不想多谈：“此事你不必去想，如今你该好好养伤，会不会成水灾，也是朝廷应当考虑的事情。”
“那你，作为一国皇子，不应当忧国忧民，为你的百姓而担忧吗？”她想将姬亦禅送到那个位置，自然也希望他是个爱国爱民的人，若是个暴君，她可不能够做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恍若未听出她的话中之意，姬亦禅弯了弯唇角，将她轻轻拥入怀里：“如今天下百姓不是我的，你才是我的，我要忧心的人，也只有你一人，天下人不及你一人重要。”
心漏跳了一拍，顾兮眨了眨眼睛，也放松了靠在他的怀里，也并未再多问什么。小脸却悄悄爬上了红霞。
如今还不着急，她还没有将姬夜与顾怜人从天上摔下来，她并不着急将姬亦禅送上去。
“兮儿。”温柔的声音带了些沙哑。
“嗯？唔……”顾兮一抬头，温热的唇瓣就准确的落了下来，她的被半悬在空中，就如她的心，也悬在了半空中微微颤抖。
要被他的蚀骨温柔给吞噬，让她的理智都消失无踪，只剩下潜意识的随着他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