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监，你妻子耿芳芳想见见你。”
原本沉浸在对厉鬼怨恨中的周凯威闻言，愣住了，他张张唇，嗓音干哑，“芳芳？”
“对。”苏陌点点头，“她死后并未去投胎。”
怔愣之后，是狂喜。
“我要见她！”
周凯威唇瓣颤动，手一个劲地蹭着裤子，眼底满是复杂之色。有激动，也有愧疚与懊悔。
苏陌将藏身于玉牌中的耿芳芳放出来，并且临时给周凯威开了眼，让他能清楚的看清耿芳芳。
望着立在不远处的妻子，周凯威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想说些什么，张张嘴半天，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想上前抱抱妻子，手臂却穿过妻子的身体。
他哑着嗓子，“对不住，让你年纪轻轻就……”
苏陌悄悄挪到傅慕宸身边，拉住他的手，往门口走去，将空间留给已经阴阳两隔的夫妻两。
男人瞥一眼相握的双手，唇角不自觉微微勾起。
宽厚的大掌一翻，他将苏陌小巧柔嫩的手握在掌心，还轻轻捏了捏。
轻轻关上楼顶的门，隔绝外面的动静后，苏陌说：“他们估计还要好一会儿，我们坐一会儿吧。”
傅慕宸扫一眼不算明亮的楼道，这里能坐的，也只有楼梯。
“好。”
傅慕宸一边应着，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垫在台阶上。
然后，他抬起头对苏陌招招手，“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