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凡的手术很成功，术后没多久就醒了过来。
苏陌与傅慕宸没有进去看他，而是静静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约莫半个多小时候，耿芳芳从病房里飘过来，跟在后面的还要周凯威。
“苏大师，傅先生，真的很感谢你们。”耿芳芳对着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们救了凡凡，也谢谢你们帮我报了仇。”
她侧头看一眼自己的丈夫，“如今我心愿已解，麻烦苏大师了。”
周凯威张张唇，想说些什么，最后化成一记叹息。
“嗯，我送你离开。”
眼前一个黑色漩涡呈现，耿芳芳留恋的往身后的病房看一眼，最后迈进漩涡消失不见。
苏陌从包里拿出两个叠好的平安符，递给周凯威，“这两张符，你和你儿子随身携带好，等他伤好点了，可以带他出去多晒晒太阳。”
周凯威双手接过，“谢谢您。”
“不客气。”苏陌轻笑道：“祝凡凡早日康复，我们几个就先回去了。”
送走苏陌后，周凯威将其中一张符仔细放好，回到病房里。
洁白的病床上，一面色仍有些苍白的青年安静地躺在上面，眼角有泪水划过，没入枕头之中。
周凯威才刚一靠近，床上原本闭着眼睛的人倏然睁开眼睛。
他激动地抓住周凯威的手：“爸，我看到妈妈了，她刚刚在跟我告别，她离开了！”
说着说着，眼泪淌得更凶。
“凡凡，你刚做完手术，你别激动。”周凯威反扣住儿子的手，看着他认真地说：“你妈妈一直都陪在你身边，从未离开过，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他伸手擦去周启凡眼角的泪，“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