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无脸女的消失，属于她的一切气息和力量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好像有人故意要将她的存在抹消掉，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苏陌感应到天道的变化，顾不上身体的虚弱，吐出一口精血，以血为引，进行卜算。
半晌之后，她紧皱眉头，痛苦的睁开双眼。
傅慕宸赶紧向她体内渡了一口紫气。
他的能量现在也所剩不多，要想继续当苏陌的人形发电站，他还得抓紧恢复才行。
苏陌叹息一声：“没查出来太多有用的东西，天机还是被掩藏的太严重了。
刚刚无脸女借用笔仙这一天道规则窥探我的前世，应该是触碰到了掩盖天道之人的禁忌，所以被瞬间灭杀了。
至于我天机到底是被谁掩盖，我前世的死因究竟是什么，这些或许无脸女看见了，也或许没看见，但我们是无从知晓了。”
傅慕宸理了理苏陌在战斗中变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不急，我们总会知道的。”
苏陌点点头：“也不
是全然没有收获，在无脸女刚被抹杀，还没有来得及被抹去所有信息的时候，我卜算到了她的来历，你不妨猜一猜。”
苏陌俏皮地眨眨眼，傅慕宸见她如此，知道她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而太过烦扰，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你既然如此问，想必就是我们的老熟人了？”
“不错。”苏陌点头。
确实很熟。
“沈霖杰。”
傅慕宸轻声道。
他和苏陌的老熟人里面这么能折腾又祸害不浅的，也就是沈霖杰了。
“就是他。
这个无脸女应该就是沈霖杰所培养的邪灵中最厉害的一个，如果上次在大兴元岭你没有将沈霖杰重伤到无法恢复，恐怕这个实灵已经能蜕变成灵将了。
这个沈霖杰倒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居然连这等实力的邪灵都能豢养出来。
无脸女和沈霖杰之间的联系从大兴元岭和咱们交手之后就开始削弱。
想来是沈霖杰重伤垂死，无法控制实力如此强大的实灵，又怕被反噬，所以只能削弱彼此之间的联系，躲得远远的疗伤。
这无脸女失去了邪法的控制，独自在外游荡，才会被星海学院的气息吸引，然后被方萌几人召唤成了笔仙。”
“这沈霖杰虽
是极恶之徒，但却实有些本事，之前他若是将这个实灵随身带着，恐怕我们不会有什么胜算。”
苏陌摇摇头：“没有那么简单。”
“无脸女固然强大，也得是在她自由的情况下。
若是被人操控，实力难免受限，沈霖杰为了防止被反噬，肯定会在她身上加上诸多禁制，那样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强了。”
“说得也是。”
两人边走边聊，打开教室门走了出去。
此时教室里已经破败不堪，同学们的试卷、书本散落一地。
走廊里的墙壁和地板也被无脸女的阴气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二十七班门口的一小段走廊，就像被人用强酸洗过一样。
孙菲菲在走廊里待得心惊胆战，方萌她们三个始终昏迷不醒，后来教室里穿出来的动静险些让她窒息。
终于看到苏陌和傅慕宸完好无损地从教室里出来，她激动得当场落泪。
“呜呜呜，你们可算出来了，我在这等了你们好久，呜呜呜……”
不管孙菲菲平日里再怎么刻薄、嚣张，到底也还是一个小姑娘。
今天晚上这一系列的惊吓比她前半辈子加起来都刺激。
苏陌拍了拍孙菲菲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马上就可以回家了。”